“咱们这里规矩,聘礼除了礼金,还有两套新衣,两双鞋,两件首饰,两只活物,新盆新碗新箱笼,通通都是双数。”
金宝珠心里嘀咕……果然结婚这种事情是真心麻烦。
金大喜私心很满意聘金数目,但是又觉得心有愧疚。
“娘,大嫂,我平日里也不怎么花钱,我那还有二两,你们拿去置办东西。”
王氏想推辞,被金宝珠拉住了,“爷奶,你们看看四叔,这么快就知道疼媳妇儿了,看来我以后要成没人要的孩子了!唉~”
王氏知道儿子心气儿高,也没提。
金大喜却一个爆栗敲在金宝珠脑袋上,“臭丫头,连你四叔都敢调侃,以后别指望我给你带栗子糖吃!”
金宝珠疼的龇牙咧嘴的,“奶你看啊~我就说四叔不喜欢我了吧!”
金大喜……我是那个意思吗?
金老二难得凑个热闹,“下次二叔给你买,还买糖人儿给你!”
金宝珠白眼一番,“得了吧!您啊,还是去疼二婶儿吧!我有爷奶,才不要跟你们一个两个三个一样,哼!”
林岸那几板子打的,雷声大,雨点小,趴了一晚上就活蹦乱跳的。
夏琉的案子审的清楚,镇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云客来和济民堂也开始正常营业。
只是在方老头的去留问题上,上官犯了难。
他是想直接让老头结账走人的,但是又考虑到现在济民堂的情况,如果方老头走了,会不会有人大题小做,再起风波,说济民堂做贼心虚。
而且一时半会儿,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坐堂大夫。
但如果留下方老头,他又觉得刺眼。
最后为了生意不受影响,他还是选择把方老头留了下来。
云客来照常营业,来福酒楼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夏琉一走,三房就剩路宝儿和他们的女儿夏雨荷了。
夏大老爷夏犇在外面还没有回来,二老爷醉心陶瓷,也没心管理夏琉留下来的烂摊子。
路宝儿只能硬着头皮上。
“四位掌柜,酒楼现在不仅不能关门,还要必须继续开门营业,所有人都必需还像以前一样,按部就班,对客人笑脸相迎。”
其中一个人长脸掌柜有些不屑,不过一介妇人,懂什么。
“夫人,三爷出事以后,酒楼外都是看笑话的,更不乏上门奚落,扔烂菜叶子的,我们这一群老骨头,实在是招架不住。”
路宝儿呷了一口茶水,“看来几位身子不好使啊!四十几岁就成老骨头了,也罢,总要给有能力的年轻后生机会不是,金钗!”
除了那个长脸掌柜,其他三个齐齐跪地,“夫人,我们都听您吩咐!”
路宝儿杀伐果断,也懂得拿捏人心,“高掌柜年事已高,去账房领了工钱回家养老吧!”
“对了,以后就别出来劳累了,我会跟其他铺子打招呼的。”
长脸这下子懵了,这女人怎么不按套路来呢?不是应该低三下四的求他,再适当给点好处吗?
但是他没有机会了!
兰霁打算秋日下场考试,所以就提早向金大喜提出了辞呈。
金大喜是鼓励他走向更好的路的,但是也为从哪儿找个夫子顶替他犯了难。
第二日吃过早饭,金老大驾着马车,带着金宝珠,安氏,林氏,和牛嫂子,后面跟着浩浩荡荡一群人,一起王二梁坡走。
老爷子也是跟着去的,不过他是更金老大坐在车辕上,毕竟车厢里坐的都是一群妇人,总不好让他一个老头子跟着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