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却只微微一笑,只说在给陈多讲解文章内容的时候,其实自己也是温习了从前学过的东西。这点冯乐并没有说谎,因为他给陈多讲解的时候,并不止着重于文章本身内容的解释,而是颇多发散引用前人的文章。这段时间给陈多讲课下来,冯乐发现自己不仅没有荒废学业,甚至对文章内容了解得更深刻了。
从长临观回来后的第七日上午,冯乐照例在书房给陈多讲课,突然百香过来敲门说是李宸煜递了拜帖上门来了。冯乐愣了一下,让陈多温习自己早上讲解的内容,自己去更衣待客。陈多听了这话有些无奈,有客人上门做丈夫的不让妻子准备待客,反倒让自己温习功课,也实在是没谁了。
但想到冯家待客自有一套,冯乐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如果需要自然会派人来跟自己说一声,也就没有跟冯乐争辩,只叮嘱了一句,便依言温习早上的功课。冯乐看陈多果然认真看书,心下颇有一种孺子可教也的满意感,便安心回房更衣了。李宸煜也没有久留,冯乐出去小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锦盒,眉头紧锁,似乎是被什么事情为难住了。看他心里为难的样子,陈多当然不能视而不见,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本,询问道:“夫君可是遇到了难题?”他心里也奇怪呢,从冯乐日常的言语中,李宸煜并不是那种会给人出难题的人啊。
冯乐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景耀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我前番落水之事,本来就与他无关,我也多番强调过了,可他就是听不进去。这回他给我送了份大礼,说是赔罪。他哪里有什么需要向我赔罪的地方,我又如何能够安心收下。可他偏说我若不收就是险他于不义,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陈多闻言一愣,心道总听冯乐说君子轻财重义,今日才算真的见识了。
陈多看了看冯乐手中拿着的锦盒,问道:“这就是李先生送的礼?夫君打算如何处置?”他知道李宸煜出身一般,家中也并不富裕,手中能够让冯乐看得上眼的东西应该不多。虽然都说心意更重要,素来有“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的说法,但李宸煜不是这样的人。若是自己送的东西不能让收礼的人看上眼,他不是会送的。
冯乐轻轻摇了摇头,知道陈多好奇,便打开了锦盒,把其中的一张纸拿出来递给了他,“景耀从书院的一本古籍里找到了一个制作胰子的方子,可以在其中添加草木精华,不仅制作出来的胰子颜色更加美观,还能根据所添加的草木种类的不同,有其他的作用。他还经过了一番改良和验证,这就是他改过之后的方子。”
“这个方子,很贵重?”陈多接过方子看了看,却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由问道。上面的字他现在倒是都认全了,只是组合在一起,他就看不出什么来了。至于冯乐的描述的内容,陈多对这些东西也不了解,实在没有具体的概念,也很难评估手中这张纸的价值几何。但他想,既然李宸煜敢拿出手,想必是不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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