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拽着衣襟,许香巧死死地咬着牙,半天都不曾说过话。
就在这时,堂上又传来了阮大人的呵问声:“许香巧,到底是怎生回事儿,你快些一五一十的道出来!”
此刻的许长海和小王氏也似明白了过来一般,都不由得朝她看了过去。
香巧为什么不说话了,难不成,真的是她在骗人?
许香巧被众人盯着,后面还站了个顾春来,她心里也是害怕,垂着脑袋,便支支吾吾的说了起来:“我奶平日里也没得罪什么人,我,我虽并未亲眼看到许娇杏把奶给推下去,但,我奶和她们母子素来不和,我才怀疑。”
“胡闹,这可是公堂之上,岂容你这般玩笑!”阮大人气急,她这什么都没有看到,就站出来指责别人,分明就是在诬陷别人!
外间又传来了一阵哄闹声,都在嘲笑这许氏夫妇。
阮大人早和许娇杏熟识,本也不信许娇杏能干得出那样的事儿来,当下气急,直接就让人将这胡乱诬陷人的许家三口拉出去打了几大棍子。
许大力看着自家三叔、三婶儿被打,心里那叫一个心疼的,本想让阮大人算了,可一想想他们竟那么诬陷杏儿,他这喉咙眼上的话,又给卡了回去。
这番,还想安慰安慰许娇杏,他一转头,适才发现,许娇杏早不见了,他忙往县衙外走了去,可人海茫茫的街道上,竟压根就没有许娇杏的人影。
心下焦急,他忙往药坊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县衙外头的一条巷子深处,许娇杏正快步追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春来。
许娇杏找了顾春来好几日,顾春来都对她避而不见,如今,她好不容易才见到了顾春来,哪儿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适才靠近,许娇杏还没张口,就听顾春来沉声道:“如果还想问我到底想干什么,那就没必要了。”
许娇杏听着这话,适才道:“你想要我怎样?”
顾春来嗤笑,缓缓转身,朝她看了过来:“代替她,给白府冲喜。”
许娇杏早猜到他是冲着自己来的,可却也实在是不明白,他这样的恶趣味,究竟是为何而生。
“怎么,需要我给你时间想想?”顾春来好笑。
许娇杏看向他的目光,越发莫名:“你怎么就觉着,我会为了外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顾春来,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顾春来笑了,他没有回话,可面上的表情,确是笃定无比的。
“你也不用急着跟我回话,毕竟,还有很多的事,你是不清楚的,比如谢冬水那老儿早被我赶出了临县,再比如谢安那小子很得激灵,若是送到宫里去净了身,兴许还能在我干爹面前卖个乖,讨个好差事,至于阿满,我和顾家本就没有血缘,他也不是我侄儿,我有成千上万种法子捏死他······”
许娇杏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震惊的看着顾春来,半天没说一句话来。
顾春来朝她咧嘴笑了笑:“离给白府冲喜的日子,还有两天,我若是你,我就回去好生准备准备,虽不是第一次成婚了,可毕竟也算的上是成婚,也应该重视起来才是。”
顾春来笑说着,就带着人离开了。
许娇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恐慌之意越浓,此刻,他才惊觉,这顾春来,比他想象中还要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