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杏如何也寻思不透。
和田芙蓉分别后,许娇杏还未回到铺子上,就看到杨水生站在不远处的老桥头上了。
只见他时不时的朝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俨然,倒似是特意在半道上等着她的一般。
狐疑间,杨水生已经快步往她这边走来了:“刚刚的事儿······”
他说着这话,顿了顿,面色有些古怪,似是有难以开口之话一般。
许娇杏见状,不由蹙眉:“你是怕我跟桑三娘告状?你是怕她说你?”
除此之外,许娇杏当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杨水生眸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许娇杏笑出了声来了:“杨水生,男子汉大丈夫,敢做要敢当,既然你自己都去借印子钱了,还怕人说不成?”
她就不明白了,天大的事儿,用正常的法子都解决不了,非得去借印子钱了?
对这一点,许娇杏理解不了,更是极不赞成。
杨水生自是看出了许娇杏心中的想法,一时间,他只觉恼火至极,看着她的眉眼,他有些无奈:“我已经跟你说多少次了,我没有借印子钱,没有借,你为什么非得不信,我不过是去那里,正好就碰上了别人在打人,我就出手相助了一回。”
许娇杏觉得他这话,疑点重重。
杨水生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最是清楚。
一来,杨水生不是那种见义勇为的人,二来,他又不赌,又不借印子钱,去赌坊干什么?
心里想着人,许娇杏索性就把人给说了出来。
杨水生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好半响,方才闷声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小寡妇,你有没有良心,要不是看见那玲珑是你的旧友,我犯的着去这么救人吗,我要是不出手,她早被人给打死了,我压根就没有借银子钱,我不过是过去看看罢了!”
许娇杏看着杨水生,没有说话。
杨水生这人,自来油滑,从他嘴里说出什么个话,都有可能,所以,许娇杏当下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看着他。
她倒想看看,从她嘴里,还说的出什么样的话来。
杨水生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的一阵无奈,索性就对天发誓道:“苍天再上,我杨水生对天发誓,我没有借印子钱,否则,我就。”
“行了,杨水生,有完没完,大不了我不告诉桑三娘就成了,说这么多,你也不怕被雷劈!”许娇杏实在是懒得再说她这话了,径直就要走。
她此番也不过是为了告诫告诫杨水生罢了,可从来没有想过把这事儿说给桑三娘听,毕竟桑三娘身子不怎生好,可遭不住这样的打击。
可她还没走两步,杨水生又追了上来,闷声道:“小寡妇,我要说什么你才肯信,借印子钱的人根本就不是我,而是玲珑!”
许娇杏听得这话,顿时就僵在了原地。
杨水生见状,忙又道:“听话,玲珑借了不少印子钱,她用印子钱给自己赎了身,再之后,也一直没有还上,赌坊那些人才会追着她打。”
“玲珑现在在哪儿?”下意识的,许娇杏问了一句。
杨水生摇头,这事儿他哪儿知道,都被赌坊的人追着打了,要换做是他,也得找个地方藏起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