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香秀撇嘴,很是傲慢:“我什么时候让她来过。”
“你!”谢氏都惊呆了,她要是没撞见就算了,可她这明明是亲眼撞见了的!
当下,她就要去拧许香秀的耳朵,训训这睁眼说瞎话的丫头,结果手还没有挨着许香秀,又被许娇杏给阻止了。
“大伯娘,香秀姐的脸皮可没我们想象中那么厚,她不过是怕被我们笑罢了,你也别跟她动手,这大喜的日子,往后见不到,还有的念的。”
“你!”许香秀指着许娇杏,大槽牙也忍不住咬紧了一些。
她怎么觉着许娇杏在嘲弄她脸皮厚?
此时,谢氏被许娇杏一通提醒,心里也是过不得的,直接就抱住了许香秀,失声哽咽了起来。
许香秀本还想跟许娇杏理论理论的,无来由的听到她娘这么一哭,心里也是一阵不舍和难过。
眼看着他们娘儿两都陷入了这不舍和难过中,许娇杏暗叹了一口气,径直出了门。
他们娘儿两应该也是有话要说的,再继续留屋子里,那便是一种打搅。
晚饭很快就开席了,临县推崇九大碗,九就是个数量,意思很是明显,那代表的是九个菜。
或许,九个菜对于季、白两家那种大富户而言,九个菜算不得什么,可对于底层百姓而言,只要吃饱饭,那就是最满足的席了,更别说,菜品样式丰富了。
临县百姓嫁女,多有经济拮据,不得不少两个菜的,可若是要脸面的人家,就算是将酱肘子换成白菜汤,那也得凑够了九个菜。
当然,这些情况在许长根这处,并不存在。
许长根就许香秀这么一个女儿,办酒席上也格外大气,饭桌上不但有十二个菜,而且各个都是油滋滋的硬菜。
这对于吃席的人而言,简直是难得的盛宴啊,一时间,各个都吃的肚满肠圆的。
许长根本只定了二十多桌席,谁知道,后来竟涨席了,许娇杏赶忙去帮忙买菜,等她忙活完,坐在桌上的时候,头一批席面早就散了。
她是和许长跟风夫妇一并坐的,桌上还有谢家远亲,大伙儿面上都洋溢着喜色,许长根腿脚不方便,就由谢氏挨个挨个给大伙儿掺了酒。
掺倒许娇杏这边的时候,谢氏特意给她惨了满满一大碗。
这要是别的酒就算了,可这白酒······
许娇杏看向谢氏,刚想说点什么,谢氏就朝她笑了笑:“这酒香,你好生尝尝。”
大伯娘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今日又是这大喜的日子,许娇杏怎好推却,只好点了点头。
席间觥筹交错,许长根格外高兴,没吃上两口菜,就敬大家一回,许娇杏也被他这份喜悦感染,酒也喝得大口了一些。
许是因为累了一天,饿了肚子的缘故,她这酒还没喝上一般,脑子就晕晕沉沉的了,许香巧见状,忙去后灶给她泡了茶水,谢氏也心生担忧,忙倒了她碗里的酒,起身给她盛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