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桑三娘的意思?
接阿满过来倒也罢了,晚间,许娇杏才收了摊,二狗子就驾着马车过来接她了,只说龙虾铺有杨水生守着,他可以先接她回去休息。
许娇杏有些郁闷,可瞧着药铺外头有人似正朝她这边打望而来,她面色微变,心知顾余淮这事儿就是个秘密,如若她都没有表现出半点伤心难过的样子,只怕还会让人生疑的。
想及此,许娇杏也没有耽搁,直接就带着阿满上了二狗子的车。
回村后,二狗子就走了,许娇杏去灶间烧洗脚水,阿满和小圆子则在外间喂鸽子。
许娇杏想着白间种种,不由揉了揉脑门心,暗自将顾余淮骂了一句。
这人居然连假死这一招都想出来了,竟丢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给她,天知道今儿个大家用那样的目光看她的时候,她是有多不自在。
也亏了她耐力好,方才没让人给看破了。
回头等她见到了顾余淮,定要好好说他几句。
正想着,外间又传来了一阵嚷嚷声,许娇杏起身,正要出门,就看到阿满抱着一只白鸽,兴冲冲的往屋子里来了。
“娘,它,它又回来了!”
许娇杏朝着他的手上仔细一看,那鸽子的腿上分明还绑着一个信筒,俨然就不是杨水生送给阿满的那只鸽子。
“又迷路了?给喂点吃的吧。”许娇杏说着,又听阿满急声道,“不对,这鸽子的不对劲,娘,不会有人已经动过里面的东西了吧。”
许娇杏哪儿记得这绑法不绑法的,但听着阿满这么一说,她还是将里面的纸条取了出来。
里面的纸条,依旧只是一个‘安’字,可许娇杏还是看出了端倪,这信纸是不一样的,今儿个这信纸明显比那日大一些,连着上面‘安’字也格外大一些。
这分明就是重新写的纸条!
许娇杏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让阿满给信鸽喂吃食。
信鸽吃了粮食后,很快就飞走了,但之后,又过了两日,它又出现在了外头,许娇杏取了纸条一看,上面依旧只有一个‘安’字,但纸条还是和上次有所不同。
霎时间,她心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哪儿是什么走错路,没人喂养的鸽子啊,这分明就是顾余淮的带信鸽!
虽只是一个猜测,但许娇杏却觉着这事儿是**不离十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培养的信鸽,更不知道那人如今身在何处,她只知道,等他一回来,如今这账,还得跟他好好算算。
既然有炸死这么一招,他当初就不该告诉她,她本就不是什么会装的人,如今还得一日复一日的在别人面前演,实在是够难的的。
饶是如此,许娇杏还是嘱咐了大伙儿,定要将这事儿瞒了张七婶,张七婶的身子本就不好,若是知道了顾余淮的事儿,只怕也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
但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没几天,张七婶就不知道从哪儿听来这事儿了,再之后,就大病了一场,又得了那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毛病。
只不过,这回,她竟犯病的更加厉害了,全然否认自己生过顾余淮。
许娇杏心里放心不下,正好李清流的房子也修完了,许娇杏就让杨水生帮忙将张七婶的东西搬到了新房中,也方便了照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