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许娇杏越发觉着如芒刺在背,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了响动,许娇杏刚抬头,就看到杨水生拿着铁锹,跟那些拿着触痛的长工打斗在了一起。
而翠翠则像个泥鳅似的,从那些人身边钻了过来,拉着许娇杏就往外头跑。
“娇杏姐,咱们中计了,水生大哥让我们先走。”翠翠这话才刚刚落下,就有一人拿着锄头,挡不住了他们的去路,“走,走到哪儿去?”
杨水生本就只有一个人,虽然会耍些小花样,始终也比不过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他就被人给制服了。
一时间,他抬头看了看许娇杏,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小寡妇,我早说了让你不要管闲事儿,不要管闲事儿,你偏是不听,你瞧,这闲事儿管的!安县县令都跟这白家是一伙儿的,你还真以为,他会为了我们主持公道。”
许娇杏一怔,虽早有所预感,却也不想,这预感竟是实现了一大半。
迟疑间,又听翠翠低声说了一句:“娇杏姐,水生哥,是我对不住你们,要不是我非得要为我爹讨公道,也没这么多的事儿!”
许娇杏默然,眼下说这么多,都是没用的。
“你们放开他!”冷着脸,许娇杏朝那些长工说了一句,那些人面面相觑,面上俨然带着嘲弄意味。
“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你们不放人,回头我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怎么跟顾春来交代!”
许娇杏才说完,其中有人就骂了一句:“大胆,你居然还敢叫这个名讳,上一次这么叫的,已经被我们白二公子给杀了!”
听了这话,杨水生不由冷笑:“他卖祖卖的这么理直气壮,还怕被人说!”
那些个长工听了这话,对视了一眼,三下五除二的,又拿着家当打人。
许娇杏本想将翠翠和杨水生落在一起,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先回空间里躲一躲,谁知道,杨水生那张嘴,这么不开窍,说骂人就骂人的。
不管这顾春来卖祖不卖祖的,眼下,他们还在他的地盘上呢!
许娇杏气归气,还是从屋子里找了个铁锤,往厮打在一处的人群走了去。
她很是无奈,一边咬牙切齿的骂着杨水生,一边又加入了打斗的行列。
既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总没有让杨水生一个人战斗的道理。
那些个长工愣住了,杨水生也愣住了!
“你赶紧走开些,这大老爷们儿的事儿,关你什么事儿!”几乎是下意识的,杨水生朝着她吼了一声。
那被打的长工拿着锄头就要打许娇杏,一时,又被同伙给拉住了。
“你这没眼力劲儿的,你忘了白二少爷临走时的那些话了。”
“我怎么就忘了!他让我们看好了,可没说不打这人!我居然被个娘们儿给打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很快,两个长工就为此事儿争执了起来。
许娇杏一阵莫名,和杨水生交换了一个眼色,她二话不说,拉着翠翠就开跑,这是他们还没有跑多远,迎面又撞上了一群人。
杨水生下意识的护在了许娇杏面前,不想,却见那人群后头走来了一个熟面孔。
那熟面孔鄙夷的看了杨水生一眼,开口就气骂道:“我早说了,你这样的人跟在大嫂身边,就是个祸患,要不是我家老大重交情,我驼龙就把你丢这白家庄子上吃苦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