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语双关,末了,嘴角还挂上了一抹嘲弄的意味。
他可不相信,他们让他处理这事儿,他就能处理的!
就凭着他攀上白家,当上人上人这一点,他就能笃定,这人压根就不像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么斯文简单!
更何况,一个当小叔子的,居然用那样的目光去看自己的大嫂,他这样的居心,也不知道顾二可曾知晓!
他咬着牙门,直直的朝着顾春来看了去,仿佛,想要透过他这斯斯文文的好皮囊,看透他那龌龊不堪的内心一般!
“顾春来,你想怎么样?你读了那么多书,不会不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自然,那为虎作伥的人,也是没什么好结果的!”
许娇杏默了半响,终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顾春来是个读书人,若是他尚且有点良心,做点他应该做的事儿,那自是最好。
可他若是当真要为白家做事儿,那么,今日这事儿只怕就复杂了!
索性,许娇杏说了那些话后,就听顾春来冷笑了一声,许娇杏眉头微皱,还未多话,就看到顾春来甩了衣袖,快步朝外头去了。
“就这么走了?”杨水生也怔了片刻,说完这话,他又扭头朝许娇杏看了一眼,好半响,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本以为这小子还真有能翻了天的能耐,不想,居然连个硬话也不敢说!
“娇杏姐······“这时,翠翠低低的唤了一句,许娇杏和杨水生也总算是回过了神来。
这时,外头那些长工依旧规规矩矩的守着他们,俨然,他们想出去,不是那么容易。
当今之际,也只有看那安县县令是个什么角色,若他能秉公办理,那自是最好,若他和这白家,也是一丘之貉,那她就得赶紧带着杨水生和翠翠走。
有些公道,一时争不过,不代表一世争不过!
活着,才是最要紧的!
“没事儿的,相信我。”许娇杏朝翠翠轻笑了一声,这时,杨水生忍不住往外间走了几步。
他本想瞅瞅那顾二究竟是什么时候来,不想,他这才过去,那些个长工就戒备的举起了锄头,像是遇上了敌人一般。
许娇杏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生怕杨水生和这些人发生争执,吃了亏,当下,赶忙将杨水生叫了过来。
就在这时,外间又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安县县令和白家庄头快步进了屋中,许娇杏见两人谈笑风生,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将翠翠护在了怀里,不想,却听那安县县令笑道:“好了,小姑娘,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查证你爹亡故的事儿。”
许娇杏一愣,和杨水生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忙快步往外头走了去。
谁知道,这还没踏出门槛呢,又有人挡了许娇杏的去路:“咱们庄子里都是不穿衣服干活儿的男人,你们要没死爹,没死兄长的,就不能去!”
“嘿!”杨水生郁闷,他一个混混,还是头一回听这种规矩,当下,就要跟这人争个长短,谁想,又被许娇杏给拽了拽。
“你陪翠翠去,你是男人,没有大碍。”许娇杏当机立断,赶忙说了一句。
翠翠需要一个真相,可若是让翠翠独身一人前去,她始终放心不下,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法子最好了。
但杨水生却不怎生不怎生愿意,毕竟他若是陪翠翠他们过去了,那许娇杏就是一个人。
翠翠一个人过去,许娇杏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再这里,他又哪儿能放心。
若是她有个什么事儿,顾二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