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刚刚才有了点苗头的事儿,转眼间又查无可查了。
“哟,这是在跟我抱怨没有机会了?怎么,觉着我亏待你了,没有给你长见识的机会?说到底,还是在埋怨我了?”季长小姐拔高了音量。
阮大人干干一笑:“哪儿能,夫人多想了。”
季长小姐斜了他一眼,不愿意再理睬他。
眼看着许娇杏面色失落,紧拽着备案册发愣,她忍不住道:“许姑娘,怎么了?”
许娇杏暗叹了一口气。
不论如何,这人虽是没找到,可该查的东西是查到了,她应该快些去告诉杨水生,也免得让他等久了。
摇头,许娇杏向阮大人讨了杨水红的备案册,又跟季长小姐道了谢,她这才往外赶。
直接她人都走远了,阮大人方才忍不住说了一句:“真没想到,这许掌柜不但会做营生,还会识字。”
季长小姐一脸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女子会识字有什么稀奇的,我不也会吗?见识浅薄!”
阮大人一愣,想说他家夫人本就与普通女子不一般,可是话到了嘴边,看着她一脸不悦的表情,他总是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怕再多说话,又得惹他娘子生气。
“怎么,你这见识浅薄,总不是因为我不让你去长见识的缘故吧,阮大人,你要真想去长见识,你现在就去,我可不拦你。”季长小姐没好气的说了一声,就往寝屋走。
阮大人懊恼,这什么跟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
难不成,就只是因为他说自己没去过那些花柳巷?
一时郁闷,阮大人紧跟了上去:“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有哪句话说的不对的?我本来也没去过那些地方啊,我说的是实话啊。”
季长小姐直接回了屋,‘砰’的一声,直接把房门给关上了!
阮大人差点被门夹了脸,一时吃痛,又听屋里传来了季长小姐的冷哼声:“去,你现在就去,我不还有那么多嫁妆吗,你现在就去见识,不能缺了你的银子花。”
“······”阮大人默了,这多说多错,他是轻易不敢开口了。
此时,外头的天早黑透了!
许娇杏才出了后衙的长巷,就看到杨水生他们过来了。
川叔拿了一盏灯笼,许娇杏只扫了一眼,就发现杨猎户和尤氏不在,还要多问,就听杨水生说了一句:“他们早走了,该是去找大夫去了。”
许娇杏也没有多话,直接把杨水红的备案册给了杨水生,杨水生拿在手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番后,终是一脸郁闷的看向了许娇杏:“你不知道我不识字儿?你直接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你要是也不知道,咱们去找个认字儿的来。”
许娇杏倒真是忘了这事儿!
索性,她直接就把事情的起因和结果讲了个清楚。
“人果然是他卖的!”杨水生铁青着脸,愤恨的说了一句,许娇杏抬眸看他,正要说话,却发现他的脸颊上,还有一大块血口子,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伤了一般。
“你脸怎么了?”许娇杏皱眉。
杨水生扭头不说话,一旁的川叔忍不住叹了一声:“他打了尤氏,他爹自然要护短的。”
许娇杏郁闷至极,她不是让他先别急着动手吗?
杨水生默了几息,似是被她盯的有些心虚了,他不由低低道:“死不了,你放心,不会给你惹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