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君立满脸皆是喜色,太子也忍不住扬起了眉梢,“什么要紧的事情,竟是让你如此高兴。”
还如此上心。
“春闱结束,不日便要放榜,到时便有许多学子要前去殿试,光华苑自然要为学子们置办些行头。”江君立如实回答。
只怕不单单是一些行头,还要大兴散财,恨不得要将那些学子的祖宗八代全都管得衣食无忧。
这银子,势必要如流水一般地花了出去……
太子嘴角微微抽搐。
尤其想到上次春闱之时,整个京城的热闹程度,太子越发想扶额叹息。
但也没有办法,江君立旁的没有,这银子却是实打实地不缺,只能由着他去。
“嗯。”太子殿下点头,并不再多说,只急匆匆上了马车。
江君立也没有在贡院附近多加停留,径直往光华苑而去。
而光华苑的大小管事,此时早已在议事厅内等候江君立,将各自做好的近期花销计划和预算,需要为学子采办的各种东西皆是列了十分详细的清单,供江君立祥观。
每个管事皆是拿了厚厚的册子,每本册子上皆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直看得江君立有些眼花。
“不过都是些小钱罢了,你们皆是在我身边做事多年的老人,只自己做主便是。”江君立懒得去细看,只摆摆手,让管事们去做事。
管事们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这些人手中的预算,每人皆是过了千两,加起来的话林林总总得有一二万两,无论搁在谁手里头都是极大的花销。
可自家郎君话说得轻飘飘的,仿佛是花了一两个铜板一般!
这也实在太不拿钱当钱了!
不过若是再仔细想上一想的话,倒也平常的很,往年皆是这么花的,现如今又有什么不同?
江家不缺银子!
管事们想透了这一层,便也不觉得大惊小怪,只按着江君立吩咐的那般,各自去做事。
待所有人散去,江君立这才觉得安静了些许。
抿上一口底下人捧上来的龙井茶,江君立随口询问,“宋郎君可回来了?派人去瞧一瞧宋郎君此时可有空?”
“宋郎君方才回来了。”星河忙回答,“只是怕此时不得空。”
“怎么说?”江君立坐直了身子。
莫不是因为这段时日春闱连试三场的缘故,所以惦记江娘子,想着好好陪她两日?
“方才小的看江娘子在光华苑的侧门那接了货郎送的竹子进来,小的估摸着宋郎君这会子正忙活着编竹器呢。”
江君立,“……”
宋景韫在春闱前除了读书和讨教学问便忙着编竹画的事儿,江君立也是知晓的,甚至也见过宋景韫编的竹画精致漂亮,大为夸赞其手艺精湛。
这样一个文采过人之人,到了这会子竟是还这般踏实地做这些手艺活,如此心态沉稳,令人佩服!
见江君立久不言语,星河试探性询问,“小的也去问上一问,看宋郎君这会子是否得空?”
“不必打扰宋郎君。”江君立抬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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