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我觉得这个簪子最适合你了,你看喜不喜欢?”
“鹿郎君的好意,月娘心领了,可男女授受不亲,这簪子你还是拿回去吧。”
说完便要走,而那男子马上又缠了上去,“别啊,我买都买了,月娘你放心,我这就回去让我娘来提亲,我——”
声音断断续续,可以夏小乔的耳力也眼力马上认出了他,不是长房那个鹿景升又是谁?
他妹妹都要嫁给一个混子了,这辈子怕都要毁了,可他倒好,居然在这里买簪子哄小娘子开心。
真是服了他。
心咋这么大呢?
都不如今儿看病那个女子的娘家哥哥,还读书人呢,简直给读书人丢脸。
夏小乔眉头紧皱,一脸嫌弃,就在她想着要不要给他点教训的时候,身前的光线忽然被挡住了。
她脸色一变,一个侧身,转手就擒住了对方。
“诶呀,夏,夏娘子手下留情,是我,是我啊——”
“王老五?”
夏小乔看清楚人后,一把将人推开。
“青天白日的,鬼鬼祟祟作甚?”
王老五提着一个照面就被卸掉的胳膊,苦着脸道:“我——”
咔嚓——
“嗷——,斯,疼疼疼——”
夏小乔直接将他胳膊接上之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在往街头看去,鹿景升跟那个小娘子已经没有踪影,这才冷着脸转身进了一家茶馆。
“可是有消息了?”
夏小乔端起了大碗茶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
王老五抱着那个脱臼又被按上的胳膊跟着坐到了对面,眼中颇有怨念的道,“夏娘子,你这也太不地道了,这河还没过呢,就开始拆桥了?”
夏小乔撇了他一眼,“活该——”
“诶,你这人——”
王老五一口气憋在胸口,是出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泄气道:“我不过是跟你闹着玩儿罢了,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诶,好好好,我说我说——”
眼见夏小乔要发飙,王老五马上服软,这小娘子的手段,他深有体会,便不敢在耍心眼,赶忙道:“查到了些线索。”
说完看了眼四周,直接抽出一个小纸条递了过去。
“皂班,刘大志?”
夏小乔一脸莫名的看向他,而王老五则将那大碗茶一口看了之后小声道:“这皂班乃县衙设置的三班之一,可是正经在衙门里当差的。”
“衙门里的差役?”
夏小乔的眸子微咪,鹿景渊莫非得罪了衙门里的人?
“底细摸清了吗?”
王老五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膛道:“我办事你放心。”
“这刘大志不仅长的丑,那性子也凶,平生没啥爱好,就是喜欢喝酒,不过这人的嘴巴忒严...”
巴拉巴拉巴拉——
紧接着就是一阵吹嘘,眼瞅着夏小乔要变脸时,终于将打听的事儿说了出来。
结果——
“你说了半天,感情,一点用处都没有?”
夏小乔冷着脸,声音一凉,那王老五赶忙道:“咋能没用处呢?能指那刘大志的上官不过就那么几个人,不是他们皂班的班主,就是上头的县丞,要不就是知县老爷...”
“诶,不会是我四兄弟的那位秀才亲哥,得罪了——”
还没说完就被夏小乔的一个眼神制止了,随后直接站起了身,“不该打听的莫打听,有人问也别说认识我。”
说完直接拿出了两个铜板放在了茶桌上,转身就走。
可回去的路上,她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莫不是鹿景渊得罪了灵州城的知县?
不能啊!
他这院试的案首,虽说是凭真才实学考的,可若没有知县点头,怕也落不到他头上。
如此看来,鹿景渊跟知县的关系应该不差,至少有知遇之恩,若知县想搞他,根本不需要派个人来警告。
亦或是,上次自己在灵州城抓了刘老七的事儿被查出来了?
那个刘老七的妹妹不是知县的小妾吗?
莫不是她指使的?
可若是报复,也应当冲着她来呀,收拾她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小叔子为哪般?
至于县丞和那皂班的班主?
面上就更没啥交集了。
夏小乔想不出这里面有什么牵扯,因此她打算回家问问鹿景渊。
这可不是小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