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么?我又没怪他。”
夏小乔撇了撇嘴,这才接过茶碗笑着道:“你不用勉强,要不给你换一个听话点的小厮——”
“咳,不用,我觉得章远甚好,甚合我意。”
彼此目光在空中相遇。
言语不言而明。
而夏小乔的气也消了一些,抿了一小口茶。
“当真不用换?”
“自然。”
......
鹿景渊那边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换小厮?
开什么玩笑?
除非他不想跟夏小乔好了。
别家男主人深怕自己小厮跟女主人一条心不听自己的话,可到了鹿景渊这里倒好,自己的行踪被小厮告了秘不说,还要接受其监督,不仅如此,就连惩罚都不可,回头还得赏些个东西。
夸小厮干的好。
试问,这天下可有像鹿景渊一样憋屈的男主人吗?
可万没想到的是,鹿景渊还十分的甘愿。
深怕回答哪怕有一丝停顿,惹了夏小乔不快,真把人给撤回去。
当然,他怕的是失去一个小厮吗?
自然不是。
他怕的是与夏小乔拉开距离。
虽然,他不曾多言,可反映却很诚实。
如此,夏小乔被人当街表白求娶的事儿,不但没有在被计较,反而把火烧到了对方身上。
俩人在马车里斗智斗勇。
而书院门口的谭珉可就惨了。
那脸被揍的青紫一片,肿的都快成猪头了,这哭起来更没个人样。
“他,他鹿景渊,凭什么打人啊?”
“呜——,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都这会儿功夫了,竟还怨人家为什么打他?
当真是万年难遇的奇人啊!
“谭兄,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是啊,那鹿兄是仁厚,别说不过是揍你一顿,要是搁在一般人身上,怕是要打死你都不解恨。”
所谓的一般人,实际上就是在场的每一个人。
没办法,谁遇到这样的糟心事儿,能咽的下这口气?
“诶,谭兄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就是啊,你要是跟小娘子提亲,也不提前打探清楚什么来历吗?虽然你挨着这顿打,可这以后啊,你怕是要惨楼。”
能不惨吗?
他这是什么行为?
往小了说是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可往大了讲,还要不要名声了?
这要是鹿景渊气不顺在闹起来,那他算是彻底的名誉扫地了,还科考个屁呀?
你说招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鹿景渊?
要是一般的学子,吓唬吓唬给点好处也就算了,偏他遇上了鹿景渊这个瑕疵必报的主。
要知道,这人虽然出身不显,可整人的手法那是层次不穷啊!
一个书院呆着,谁人不知惹谁千万别热鹿景渊啊?
那位罗大人家的公子,为此挨了多少顿揍?
俩家的梁子结的那是实实的。
现在更惨,天天被逼着跟一群膀大腰圆,力大无穷的小娘子相亲,就问你怕不怕吧?
虽然大家不知道起因,可他们知道,自从那位罗公子看望鹿景渊回来之后。
那日子过的叫一个水深火热。
你说,罗大人的公子都这般凄惨了,那还不过是过了把嘴瘾,不过是讽刺几句。
而谭珉这家伙倒好。
居然敢在书院门口挖那活阎罗的墙角?
啧啧啧——
众人默默的为他点了根蜡。
果然——
刚将人抬回书院,还没等请大夫,山长的院子里就传出来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祖父,饶命啊!!!”
“孙儿再也不敢了,祖父,您可就我这么一个孙子啊——”
“祖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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