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要是娘再贪图便宜,弄个象那死丫头样儿的,儿子就住进楼子里,再也不回来了”
“别啊,好儿子,乖儿子,娘肯定月底之前,把媳妇给你娶到家,你再忍忍,再忍忍”
“你要这样说,那儿子就找人给她点颜色看看,敢对老子对手,我弄不死她”
李虎磨着牙,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发着狠。
“罗寡妇家一个丑丫头,一个残儿子,你收拾他们还不手到擒来?先把那丫头卖掉,再偷了罗寡妇的银子和房契,
然后放把火烧掉她的房子,让她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去,哼,娘早就看他们一家顺眼了,连赶车的老马都向着他们说话,
不让娘做他的牛车,不狠狠治她一回,她就不知道咱老李家人的历害,啊呸!”
“娘,咱要是想卖她,就得等她出了门才能动手,咱没她的卖身契,这事要好好谋算一下才成”
“她天天早上出门,说是到各村收菜瓜,做什么劳什子酱菜,然后到镇上卖酱菜”
“哦?那丫头在做买卖?”
“好象是,听说前段她还在镇上给人家做工呢,啊呸,在咱家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拨拨转转,不拨不转的东西,一离开就会赚钱了,真是下三烂的玩意儿,还有那个罗寡妇,别以为有了儿女就想腰杆硬起来,没门,她住在咱李村,就要听咱李家人的使唤”
李母唠唠叨叨的骂了一大堆,李虎在一边不耐烦的喝斥她。
“行了,娘,赶紧弄两儿菜,我和爹喝点,商量一下怎么对付他们家”
“嗳,嗳,娘这就去”
从那日起,喜儿每天出去“收菜”卖菜,从李虎家门前过的时候,都会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那目光充满着算计,看了让人极度恶心。
她不屑的冷哼一声,若是一个月前,他们还有机会欺负一下罗家,可是现在,晚了!
比起耍坏,她是耍坏的祖宗,什么收拾人的法子自己没用过,算计人,是她的强项,这一家子,撅什么以巴,拉什么屎,她都知道。
一家子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玩意儿,居然还跟踪她,以为没被发现,真是蠢的要死。
清晨,天有点阴沉,她如常背着酱菜坛子去镇上卖,刚出村口,就感觉到身后不止一个身影,在暗处悄悄跟着自己。
喜儿勾了勾唇,不动声色的拐进了地里,麦子收过,地里种满了玉米,长的都有半人高了。
喜儿把筐子收进空间,把自己削好的木刺取了出来,一手握着一个,然后猫腰一趴,让玉米杆挡住了她那娇小的身影,然后悄悄在地里变换着位置。
跟着她身后的三个男人,一个是李虎,一个是同村的李二狗,那一个她不认识,但知道也是李村的。
这两人和李虎是酒肉朋友,经常在一起胡混。
他们发现跟丢人了,立即分开四处寻找起来。
喜儿用小舌头舔了舔嘴唇,双眼发出了嗜血的光芒,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男人离她最近。
她小心的匍匐到那男人身后,双手握着木刺,冲着他的双腿狠狠刺了过去。
一声惨叫,那人仰面躺倒在地上,然后坐在地上,捂着小腿嚎起来,周围除了风轻轻吹着玉米叶来回的摆动声,并没有看见袭击他的人出现。
李虎听到声音,嫌弃的骂了一声,“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然后慢慢朝那人走去,可是刚走几步,就听到不远处李二狗的惨叫声,同样是被击中双腿倒地惨叫着。
李虎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在原地不停的旋转,想找出藏在暗中的人。
可是空旷的田野里,除了半人高的玉米,再无其它,这时李虎尖叫一声,再也不敢在原地停留,更不敢去帮那两个人,直接丢下那两人撒丫子朝村里跑去。
喜儿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王八犊子,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呢,看来也只有逃跑的本事了,哼,算你跑的快,下次再收拾你”
收起木刺,她悄悄爬到官道边上,看看前后左右无人后,这才站起身,若无其事的走到官道上,把筐子从空间取出来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