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这是叶状元家的铺子,这买卖自然就做起来了。
只是叶重华当晚就找了过去,陈飞不等叶重华开口便抢先说明,这铺子是陈家和赵家合伙开的,挂的八珍阁名头罢了,叶家的八珍阁在青华州。
叶重华见确实只有陈家和陈桃花一家在,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只是逛了逛,拿了些海产干货就回家了,之后到也没再上门。
叶老太太如今在家也有丫环伺候、自持身份,到是没有到铺中去找陈叶氏,陈叶氏自然也不会问起她。
而这些事情,陈飞写在信中,只是信还在来青华州的路上,没想到这边就生了变故,也有信寄去东华州。
邮马自然不比他们老老小小带着大量行李地出行,一路上还是很快的,也就几天功夫就能传到消息。
快到傍晚时,叶子皓这边的交接才算办完,叶正诚和书吏各自拿了清单册子过来给叶子皓看,也在主簿们的见证下确定无误,这才签了字,用上了城守大印。
之后,城守大印就交回衙门封存起来,在新任城守上任之前,谁也用不得这印了。
在此之前,也要凭着叶子皓的字迹和印信才能生效,以后就算有人擅自用印,没了叶子皓的字迹签名,也是没有用的。
到此,叶子皓便朝一众属官们作揖告辞,匆匆回后衙去。
一直很沉默的周先生这时也向其他同僚告退,他早早完成了户房公务等在这里,这时自然一同回去。
刚进花园,周先生就露出沮丧的表情。
“我辈读书考功名,为的是一展抱负所学,说为自己谋个出身也好、说为百姓福个福趾也好,这本来就是我辈士子要走的路。”
“却没想到,我辈尽心尽力做事,却不如背后有人勾结谋算,随便就能干涉家庭和自由,这官做起来算什么?”
没想到周先生还有惆怅这样的事情,叶子皓扭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道:“你一个六品,暂时还很安全。”
“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笑得出来。”周先生瞪了叶子皓一眼,私底下他们并无上下属差别,只是友人相处,说笑无妨。
“不用替我打抱不平了,不做官也好,我带凰儿四处走走,等赚了钱,我叶家也有钱有势,说不定到时就能反过来干涉别人家庭了,哼哼。”
叶子皓说笑着,却忽然一握拳露出傲然一笑。
“佩服你,这么突然而来的变故之下还能做出这么突然的决定,你真的甘心?”周先生看他这般,不由无奈地笑了笑,却又有些不解。
“你一个状元,放官就是四品,原本大家都以为你五年任期到后,会去朝堂之上更有作为,你就这么放弃了……”
“兄弟,这情况我能不放弃么?”叶子皓突然正了脸色,一脸严肃地看着周先生。
“踩我底线、犯我逆鳞,这官做来都没意思,何况我也说了,仕途和妻儿,我选妻儿,再说经此一事,我也确实心寒,对这做官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唉,何止你,我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回靖阳去继续当个教书先生。”周先生蹙眉一叹,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