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把她这些年存下的体己钱,首饰细软都给我翻出来。拿不到张老板给的赎身钱,就从她自己身上捞回来。”
老鸨子站在红袖的屋子中间,大声嚷嚷。
然而,众人翻来翻去,也就找到了几件旧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见着。
“怪了,她的东西都藏哪去了?”老鸨子回头问红姑。
“我没看到小姐藏什么啊?小姐平日就不存钱吧?”红姑一脸迷茫。
“不可能!”
老鸨子大叫,“别以为我不知道,平日客人私下给姑娘们的金银细软,你们都偷偷藏着。红袖这么些年,多了不敢说,千把两银子的东西有了吧?”
无论老鸨子怎么吆喝,要打要骂,红姑一声不吭。
没有就是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乱葬岗上,龟奴们刚把红袖扔下离开,林夕颜就给她弄到马车上了。
一颗解毒丸药下去,她就醒过来了,只不过到底是服过毒,身体还虚着。
如今正躺在尹家的炕上休养,身边放着她这些年存下的安身立命的本钱。
自从红袖离开后,红姑便整日恹恹的,做什么事都打不起精神来,老鸨子看着就冒火。
后来,一个落魄的书生进了花蝶苑,不知怎么就跟红姑看对眼了,卖了家当筹了二十两银子,将她赎了出来。
再不久,玉奴失手打碎了茶碗,瓷片飞出去,划伤了贵人的手。
那贵人可金贵,破了点皮也不依不饶的。
老鸨子无奈,将玉奴半卖半送给那贵人了事。
最终,林夕颜将红袖、红姑和玉奴一起送去了临江府城,托四田和陈兰若照顾。
红袖更名换姓,用自己的钱开了一间茶坊,每日点点茶,谈谈琴,日子过得很自在。
褚家,林冬青房里。
“成了,成了,我终于制成了!”
林冬青披头散发,双眸赤红,状若疯狂,“白术,拿着,去给林夕颜吃了,最好给尹家一家都吃上,我要尹家人一个也活不了。”
“小姐……”白术瞠目结舌,“你制的这是杀人的药?”
“不然你以为我花了那么多钱,制的是什么药?小打小闹,给她挠痒痒的?”
“小姐,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不敢去。”
“你敢不听我的?快去!不然我现在就毒死你。”
白术吓得脸色煞白,抓起药包撒腿就跑。
褚无忧房里,褚无忧对着前来报信的褚茗哈哈大笑。
“你说她制药是要给林夕颜下毒,不是给我用的?”
“不是,我听的明明白白,她要毒死尹家所有人。”
“尹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林夕颜那个贱人我也想让她死,就让她去作吧,都毒死了才好呢。”
欣喜若狂的褚无忧一路狂笑着,冲去褚夫人院里。
“忧儿,你这是高兴个什么劲?”被林冬青闹得整天心烦意乱的褚夫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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