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苟明朗与手下住进自家客栈里,赵思妍回了家。
很快,周家的族叔族伯,带着几个小辈找上门来。
“几位族老,思妍刚刚回家你们就来了,不知道又有何指教?”赵思妍冷冷地道。
“赵氏,今年的寒食、端午两个节,你怎得连惯例的节礼,都不给各家送了?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一位族叔质问道。
“族叔,今年思妍一直在江川府,两个节都未曾来家,所以才耽误了。”
赵思妍瞅了瞅空荡荡的堂屋,“不过好像我不给,大家都来自取过了吧?”
“大嫂,你不在的时候,他们来过好几次。前院的东西,他们见什么就拿什么。
有时候还骂骂咧咧地,逼着冀儿去后院给他们拿,吓得冀儿老哭。”
赵思妍的小姑子搂着自己的侄子,偎在赵思妍身边,畏畏缩缩地道。
“别怕,大嫂回来了,以后不会让他们再欺负咱们。”赵思妍轻柔地抚了抚她的头。
“各位族老,”赵思妍淡淡地道,“节礼本是没有惯例的。
不过是我夫君在时,看周家的一些老弱妇孺日子艰难,才在每个节日送些吃食给他们。
如今,一些人倒成了喂不饱的狼,索要的越来越多。一时不满足,就对我们冷嘲热讽,甚至强取豪夺。
好像我们给他们吃喝是应该的,不给就恨不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才好。
我和我儿也是孤儿寡母,还带着小叔、小姑艰难度日,实在负担不起周家这么多人的吃用。以后这节礼,我看就免了吧。”
“什么?赵氏,送了快十年的节礼,你说免了就免了?”
一个族伯大声道,“你占着我周家的铺子、房子、田地,连这点东西都不想分给我们?休想!”
“族伯,你说这话有意思吗?一句话跟倒粪一样,天天来回说,你烦不烦?
我再说一遍,我家不管有多少铺子、房子、田地,都是我的冀儿的。
我家有多少钱,都是我和我夫君多年挣下来的,与周家任何人都无一丝一毫的关联。
节礼我想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你们是抢上瘾了,今日还想强抢不成?”
“赵氏,你个泼妇!你霸占周家那么多的财产不放,每年的节礼不过是分你九牛一毛,你竟然连这点也不舍得拿出来?
你既翻脸无情,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把那些田契、房契翻出来。
别又拿你们赵家来压我们,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你既然嫁到周家,就得守我们周家的规矩。
你也看到了,我们来这拿了多少东西,赵家连屁都没敢放一个。可见,我们以前就是太小心了,根本无须担心他们。”
“去后院,一起翻,就是她把那些东西藏进老鼠洞里,今天也要翻出来。”
来抢了几次东西,没人管他们,还真把他们纵得无法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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