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夕颜也有那样的症状?”常大夫慌忙抓着夕颜,给她把起脉来。
慎重地把脉的常大夫,面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常大夫,我儿媳妇这病很难诊治吗?”秦氏担忧地问。
“夕颜你先回房,”常大夫放开夕颜的手,面色更是黑得如同滴了墨,“我有几句话,要单独跟你婆婆说。”
“常大夫,您可别吓我,有什么话您跟我说吧。怎么感觉,我好像得了什么绝症似的?”林夕颜有点慌。
现代社会,若是有人得了绝症,医生通常都是这样的表现。
不敢跟病人说实情,怕吓着病人。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常大夫大怒,“你这病很好治,我是有别的事要跟你婆婆说。”
“那好吧,有什么事您一定不要瞒我啊,我挺得住。”林夕颜故作镇定地说了声,然后狐疑地离开。
她未敢在房门外偷听,以尹家人的耳力,秦氏一定会察觉的。
秦氏房里,常大夫根本不管躺在炕上,病体未愈的尹在民,愤怒使他顾不得那些了。
“尹夫人,事到如今,我该表明我的真正身份了,我是林夕颜的生父林望舒。
您不必感到惊讶,一个多月前,她姐姐林朝颜已经与她相认。朝颜要带她回家,她不肯,说尹家人待她很好。
我就是特意来看看,看看真实情况是不是如她所说。前些天我看到的确实是,尹家人待她不错。
以她的年纪,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孩子。所以,她是尹大田的填房。就这我也认了,填房就填房,只要尹大田真心待她好。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夕颜与尹大田根本未圆房,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
尹夫人,你们待她好?你们拿她当尹家的当家主母?我看你们是把她当成,给你们看孩子、干农活、赚钱的工具吧?
算了,就这样吧。请你们看在我救了尹老爷的份上,写和离书给夕颜,今天我就带她离开。”
“这……这是亲家?”尹在民挣扎着,差点从炕上坐起来。
秦氏一脸茫然。
若说眼前人是夕颜的生父,这件事让她惊讶。
那儿子与儿媳未曾圆房,这件事就是惊吓了。
“你说夕颜仍是处子之身,亲家,这事您可得拿准了。”
“尹夫人,我林家世代行医,怎么可能连姑娘与妇人都分辨不出来?您别说没用的,赶紧叫你儿子来写和离书。”
尹大田在学堂里,看孩子们练武呢。
这几天他跑学堂跑得特别勤,总去督促学生好好练功。
听说母亲有召,他急急忙忙地跑回来。
一进秦氏房里,就听秦氏一声震天怒吼:“跪下!你个逆子!”
“怎么了娘?”尹大田不敢违逆母亲,老老实实地跪下了。
“说,你为什么至今未与夕颜圆房?”
完了,露馅了!尹大田吓得一激凌。
“你不要想狡辩,我刚才给夕颜把过脉,她根本还是个姑娘,”林望舒不给尹大田辩解的机会,“赶紧写和离书给我,我要带夕颜离开。”
“你……你凭什么带走我妻子?”尹大田也怒了。
凭空冒出来个老头,竟敢妄言带走夕颜?
“我凭什么?我是林夕颜她亲爹!你可不是她男人,你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尹大田明白了,医术超好的常大夫是林朝颜她爹。
医术世家林家之巨头,林望舒。
人家亲自找上门来,要带走女儿,该怎么办?实话实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