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仔细看看,这玉佩我们保管得甚好,没有一点磕碰。”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林夕颜狐疑地打开匣子,一层一层地揭开包裹玉佩的锦缎,小心地取出玉佩。
翻过来,掉过去,她仔细地查看。
没问题啊,一点问题都没有。
“掌柜的,玉佩好好的。您算算赎金要多少?”
“这个,赎金吗?半年期五百两,这才四个月,我算算要多少?”
长年算账的掌柜,好像突然脑子瓦特了,数算了半天,才说道:“您给三百五十两吧?”
林夕颜挠了挠头,掌柜的,您别欺负我文科生,数学没学好?
半年五百,四个月怎么滴也得四百多两吧?
算了,您说多少就多少,给我省钱我还能不乐意?
掏出银子递给掌柜的,林夕颜转身就要走。
没承想,又被掌柜的叫住了。
“夫人,那玉佩您再仔细看看,出了当铺门再发现问题,我们可一概不负责啊。”
林夕颜吓得,赶紧又取出玉佩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没问题,掌柜的,我走了。”
林夕颜拔脚就往外走,走出去没多远,她越想越不对劲。
这掌柜的明显就是拖着自己,不让走嘛。
这事,一定有问题。
她一个转身,又回了当铺。
柜台后,刚刚接待她的那个小伙计,正站在那跟掌柜的低声说话。
一边说,一边抹着头上、脸上不断往下淌的汗水。
这家伙,刚才指定做过剧烈运动。他做什么了?
为她而做的吗?为她手里的玉佩吗?
林夕颜怎么想,也没想明白。
她走出当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好几圈,并没发现异常。
算了,不想了,林夕颜拐进自己家的店铺。
铺子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跟刘建正说话。
一见夕颜进来,少年马上站了起来。
“这位夫人看着眼生啊,敢问是尹家大嫂吧?”
“是啊,你怎么称呼?”林夕颜又纳闷了。
怎么今天老是碰见奇奇怪怪的人?
哪有一见人面,就问人家身份的?这么没礼貌呢?
“小的是对面铺子的伙计,您忙。”少年笑了笑,走了。
“这人是谁?打听我做什么?”夕颜问道。
“这不是对门刚开了家绸缎庄嘛,小伙计闲着没事就过来坐坐。我也纳闷呢,他问您做什么?”
林夕颜没说话,老感觉心里“突突”地,不得劲。
还是等着自家的马家送完货回来,赶紧回家吧。
那个小伙计匆匆出了尹家铺子的门,没往对面绸缎庄去,却急急地往白家跑去。
白府,白秋泽房里。
白秋泽和正牌夫人徐氏正在逗趣。
刚刚成亲一个多月的小夫妻嘛,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白秋泽叼着一粒葡萄,直往徐氏嘴边凑。徐氏娇笑着躲开,回头娇羞地捶了白秋泽一把。
“讨厌,你个不正经的。”
“我跟自己的娘子,在自己的房里,正经做什么?”
白秋泽一把扳住徐氏的头,将嘴里的葡萄喂了进去。
“唉呀,汁水溅到衣服上了,快给我拿帕子来。”徐氏高声叫。
满腔悲愤的毛彩花,绞着帕子站在底下,就是不挪地方。
“贱货,你耳朵聋了吗?没听见少奶奶要帕子吗?”
白秋泽一脚踹在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