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妇人走了进来,看着郁可安,说道:
“我们家秀秀,我们好不容易把她养大,她现在能赚钱了,怎么也要让她在家里多呆几年再说。
可不能刚刚能赚钱,就去便宜了别人家。我们什么也捞不到,她不就成了真正的赚钱货了嘛。”
郁可安大体上能猜出这个妇人的身份,因为在来的时候,张秉元向她普及了白自高的情况。
但这女人,公婆在这里,她上来就一通叭叭,有些太过了吧?
“你把秀秀养大?你是……秀秀她娘啊?可真够年轻的。”
白自高夫妻都瞪着这个妇人。
这妇人一听,忙说道:“你瞎说什么呢,我是秀秀的嫂子。”
郁可安很受教地点点头:“哦,白秀秀的嫂子。
秀秀的婚事,原来归你管啊。她父母都不在了吗?你们家里,你当家啊。真了不起,你真厉害。那这两位是谁?”
白秀秀的嫂子邹氏一听郁可安这么说,飞快地看了公婆一眼:
“你别胡说,这是我公婆,我家秀秀的婚事,当然是公婆管啊。”
郁可安嘲讽地看着她:“既然是你公婆管,你公婆就在这里坐着呢,你来这里叭叭个屁啊?浪费我的时间。”
“你……”
邹氏被郁可安这么一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我怎么了?以后别什么事情,就想着出风头,还是先学学怎么做人家的儿媳妇吧。以后你离我远点,我不喜欢看到你。”
郁可安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郁可安找到张秉元:“好事多磨,慢慢来吧,没给准话。”
张秉元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其实说心里话,那姑娘是不错,不过如果她不是在你的作坊干活,我们也根本不会去他们家提亲。
她的父母太懦弱,她的那个大嫂太难缠。”
郁可安笑了:“张里长,没事的,只要他们两个人本人同意了,我就帮你促成这件事。
难缠?哈哈,再难缠也得给我讲理,不讲理难缠有什么用,那就是耍无赖。”
张秉元说道:“张乙是看中了秀秀,如果不是看白秀秀还不错,我可是半拉眼都没看上那家人。”
“你们是娶人家姑娘,又不是娶人家父母。”
张秉元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有个这样的亲家也是闹心。
就白秀秀那个大嫂,说精不精,说傻不傻的,你说她虎吧,只往里虎,不往外虎。
你说她精吧,还时不时地冒虎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那么个玩意儿。”
郁可安哈哈笑了两声:“张里长,原来这就是你说的难缠人物啊?
凭你的本事,这么个玩意儿,你如果都对付不了,你这个里长干脆别当了。我还指望着有朝一日,能把你那个‘副’字去掉呢。”
“那个邹氏倒是不难对付,就是这种人吧,撒起泼来,没羞没臊,没里没外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不能和她闹腾一起去。”
“行了,张里长,我心里有数了。这事儿再等等看吧。”
郁可安又给她的员工们发福利了,一个人二斤棉花。
她可是亲眼看到几个卖豆腐的村民,这已经都到冬天了,一大早的还穿着单衣呢。背着豆腐很快地走了。
走得快点,身上不是还能有点儿热乎气儿嘛。
南竹又来找郁可安:“小姐,白秀秀的大嫂要抢白秀秀的棉花,白秀秀不给,被她大嫂给打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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