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急忙向后宅跑去。
这时候,因为交通不发达,信息传播得比较慢。所以,一个官员到了一个地方,当地的人是只认官印不认人的。
如果有人拿到了官印,就可以当官了。当然,如果没有被人发现。
官印丢了会很麻烦,所以当官儿的都把官印看得比性命还重。
师爷回来,急忙把用绸布包着的官印,递给毛县令。
毛县令骂道:“没眼色的东西,把官印给她看看。”
师爷把官印拿到顾梅朵面前,还没等递给顾梅朵,顾梅朵就伸过手抢了过来。
顾梅朵打开绸布,取出里面的官印。
她稍微侧侧身子,在毛县令和师爷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快速地从空间里,拿出来一块和官印大小差不多的石块儿,同时把官印收入空间。
然后,顾梅朵假装打开绸布,把里面的石块儿拿了出来。
顾梅朵把石块儿递到毛县令面前: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官印吗?我就说你这个县令是冒充的,果然不假。”
毛县令和师爷都大吃一惊。
毛县令知道,师爷不可能拿一个假官印出来,官印一直是师爷在保管,师爷对他的忠心他还是知道的。
师爷知道,官印肯定是被顾梅朵换掉了,顾梅朵怎么换的他没看到,但是,他拿官印的时候,即使隔着绸布,他也能摸出官印四四方方的形状。
绸布里面包着的绝对不会是这块石头。
毛县令和师爷明白了,他们今天碰到硬茬儿了。
顾梅朵笑眯眯地低声问毛县令:“毛大人,我现在就想知道,小平子到底是不是李栓的孙子?”
毛县令急忙答道:“是,肯定是呀。”
他心里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本官过了这一关,一定要你好看。把你抓住大牢,所有刑具都给你上一遍,让你把牢底坐穿。
顾梅朵又大声地说:“既然小平子是李栓的孙子,那么就请县令大人宣判吧。”
毛县令站起身来,抖了抖官服上的尘土,坐了下来。
师爷急忙站到他的旁边。
“啪”!
毛县令一拍惊堂木,说道:“本县现在宣判:
马氏在李栓儿子儿媳死了之后,没有抚养李栓的孙子小平子,同时她嫁给了姜山,由原来李家的媳妇变成了姜家的媳妇。
马氏和李家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盼归酒楼由李栓的孙子小平子继承,因为小平子还没有成人,暂时由李栓的姐姐李氏抚养。
从今日起,盼归酒楼和马氏姜山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们二人离开酒楼,不得带走酒楼任何东西。否则严惩不贷。”
马氏表示不服,“酒楼是我的,那是李栓留给我的,凭什么给这个小崽子?
还什么让他姑奶奶抚养,谁知道那个姑奶奶是真的是假的?”
顾梅朵“呸”了一声:
“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酒楼是李栓建的,应该归李家人继承。
我问你,你姓李呀还是姜山姓李呀?还是你的儿子媳妇姓李呀?
你说你相公死了,你不好好帮着李栓儿子儿媳妇带小平子,却马上招了个汉子回家。
你都嫁给姓姜的,却还惦记人家李家的东西,你哪来那么大脸?
大老爷的判决你不服是吧?毛县令,你看着办吧!”
毛县令大喊:“来人,把马氏给我抓起来,押入牢房,关押三年,不许随便出来。”
马氏一听,立马怂了:“别关我,别关我大老爷,我认罪。我不要酒楼了,我这就走。”
马氏说完,拨开人群,飞一般地跑了。
姜山看了师爷一眼,也追着马氏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