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道:“养老还是按照惯例,三顺每年给八齐一石谷子,粗布一匹。”这是按照三个儿子均摊的数字。
赵婆子不满,但又怕族长一怒之下不同意分家,只好忍住。
宋三顺朝族长一揖:“大伯,各位乡亲,今儿要多谢你们,下晌都去我家吃个便饭吧。”
族长正要答应,赵婆子赶紧道:“三顺你就别忙活了,他大伯今儿在咱家留饭。”
随即不屑地加一句:“怎么着也要整治一桌席面的,你家又能拿出什么来招待人。”
三顺没理会继母的阴阳怪气,请来两个要好的村民,将五斗麦子与五斗稻谷搬回老宅。
长安一直搂紧婶婶脖子,直至出了新宅,才渐渐放松。
她望向婶婶淤青的脸,将自己小手靠在其额头鼓包上,心里默念:“小珠珠,快让婶婶好起来啊。”
手心的小树苗闪了闪,一片叶子消失不见。
长安眨眨眼,似乎看到那片叶子化为流光,钻进婶婶额头。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吴氏似有所觉,抬起一只手摸摸自己的额头。
咦?那里好像消肿了。
她不以为意,摸摸长安的小脸。
这孩子眼底还有一点点青紫,虽然已经淡了很多,可烙在娇嫩的小脸上,依然很明显。
长安笑的得意。
小珠珠果然厉害,已经将婶婶脸上的青紫全都治好啦。
自己回头再给钱婶子家的狗蛋儿试试,他一直咳嗽,已经好些天没跟自己玩儿了。
回到老宅,吴氏开始收拾那只野鸡,准备晚饭招待帮忙的几人。
长安则与花花跑到隔壁人家。
此时钱婶子夫妻不在,屋里只有巧儿姐与狗蛋两个。
七岁的狗蛋躺在炕上,一直咳个不停,一双眼都瘦的凹陷下去。
他这是老毛病了,钱婶子夫妻也曾带他去看过好多郎中,结果一直不见好,索性随他去了。
乡里孩子命似草,很多都是因为一场病送了性命。
抗过来的,以后身体倍儿棒,抗不过来,就永远去了。
“狗、狗蛋哥哥。”
长安跑到炕边,踮起脚看他,又望望坐在旁边穿草珠子的巧儿姐。
狗蛋以前没生病的时候,经常带她玩儿,有好吃的也会分她一半,所以长安对他格外亲近。
“长安......咳咳咳咳......”狗蛋侧过身,朝她笑了笑。
他很虚弱,已经没力气下炕了。
长安踮起脚,将小手放在狗蛋额头上,心里念叨:小珠珠,快让狗蛋哥哥好起来吧,我要跟他玩儿。
但手心的小苗苗没发光。
长安疑惑,又在心里说一遍,结果依然不亮。
望着面色憔悴的狗蛋哥哥,长安有点难过。
为啥小珠珠不听她的话了?
垂头丧气地走到巧儿姐跟前,看她用一根针穿草珠子。
巧儿望她一眼,低声问:“想不想要?”
长安点点头。
巧儿拿过一串穿好的草珠子,给她系在手腕上:“好看吧?”
长安眯眼笑了,“好、好看!”
“回头我带你去摘。”巧儿边穿针边说:“那地方就我知道,别跟翠花她们说。”
长安:“不、不说。”
巧儿收拾好针线与草珠子,牵起长安往外走。
长安望一眼依然躺在炕上的狗蛋,决定等她再梦到小金鱼的时候,问问它们,为啥不能给狗蛋治疗。
九岁的巧儿穿着一身补着补丁的碎花红袄,被风一吹缩了缩脖子,絮絮叨叨跟小长安说话:“爹娘说弟弟不中用了,让我在家看着他点儿,所以咱们找到草珠子就赶紧回去。”
长安瞪大眼睛,不解地望着巧儿姐。
她不明白啥叫不中用,但下意识觉得肯定不是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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