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族长气坏了,指着杜五道:“杜五!你说这话得有证据!”
吴氏一听族长到了,心里大石落地,立刻打开院门。
杜五见门开了,疯了般闯进来,手里握着扁担四下找人。
大黑与白花花一见进来许多人,也不叫了,乖乖站在主人身边,目送许多人冲进后院。
杜五找遍所有地方也没找到他儿子,仍旧不死心,还趴在井边往下看。
族长与宋家村人再也忍不住,直接揪住他丢到院子外。
“你究竟啥意思?”族长指着他鼻子骂道:“你儿子便是投井也不会投到这里来!”
杜五不服气,上蹿下跳要去打狗。
他身后还跟着不嫌事大的左村人,扬言要将大黑打死拖走。
宋家村人哪里不明白他们的意图,不过就是想借机弄死宋三顺家大狗,垂涎那几十斤狗肉罢了。
“我看你们是土狗打嗝,屎吃多了吧?”金桂花此时已经从闺女嘴里知道怎么回事,跳着脚儿骂道:“自个儿孩子不干人事,竟然还想诬赖别人?真是屎壳郎戴面罩,一群臭不要脸!”
“就是!一个个不安好心,将咱村水塘霍霍光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是一群白眼狼!”
“以后左村的人都不许进咱们村挑水!”
宋家村人义愤填膺,推搡杜五等人离开。
三顺外出打井不在家,左村的人就欺上门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五没找到儿子不肯离开,与宋家村村民对拼起来,口中叫着:“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
好像他儿子已经死在宋家村了一样。
族长气坏了,指着杜五道:“你口口声声找儿子,却一直在此纠缠不休,怎么?以为宋氏族人是软柿子好捏?”
左村人叫道:“宋族长,偏袒也不是你这样的吧?几个孩子都证明大毛被长安指使大狗咬了,小栓子说大毛的脑袋都被咬掉了,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杜五自然要找,谁知道是不是被你们毁尸灭迹了呢?”
“你们放屁!”吴氏怒了,指着那些人道:“青天白日的,你们竟说出这种话,也不怕遭报应!”
左村人:“那你说好好的孩子怎么忽然不见了?地上还留着一大滩尿,不是被狗咬死拖走是什么?”
长安怒火中烧,大叫道:“你们都是坏人!他那么臭,大黑才不要拖他!”
左村人还要说什么,一少年挤进人群,冷冷道:“你们说此话要有证据,如果没证据就是污蔑,宋家可以去衙门控告你们蓄意诽谤。”
左村人扭头一瞧,见来人是住在宋家村的士族孩子,心里有些发怵。
但杜五不怕,他怒吼道:“就是长安指使大狗咬死我儿,我今日就要她抵命!”
吴氏见他这么说,下意识搂紧长安。
陆景州冷冷扫视左村等人:“若此事有误,你们待如何?”
杜五拍着胸脯道:“如果我冤枉人,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就你这条烂命,狗都不如!”金桂花骂道。
陆景州淡声道:“你死不死关别人什么事?但污蔑人是要有代价的,这样吧,只要你儿子好好的,就必须拿出一石粮食到宋家赔罪。”
杜五思维早被左村村民带歪,满脑子都是儿子已经被大狗拖走吃掉的画面。
他当即叫道:“好!若我儿好好的,没伤分毫,我愿出一石粮食给长安赔罪,可如果我儿遭遇不测,我必定要长安偿命!宋三顺还得付我五十贯,不,一百贯钱......”
“行了!”
陆景州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对大家道:“诸位都听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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