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糊糊稍微干点儿,用刀切成小小的一片片,继续晾着。
晾好的果干酸酸甜甜,非常好吃,也很耐储存。
吴氏煮酸枣的时候,便将公爹敲门的事告诉给了丈夫。“我也不知他想干啥,就没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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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三顺道:“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谁来敲门也不要开。”
他已经跟村里人打过招呼,上午可以来他家打水,但过了午时就不要来了。
村民也都表示同意,这样一来,可以杜绝陌生人上门打水。
这口井再能生水也就这么大,能供应全村人饮用也很不易了,若外村人也过来,吃亏的肯定是宋家村人。
夫妻俩正说着话,院门再次被拍响:“三顺!三顺你回来了吧?开门啊!我是你爹。”
吴氏望向丈夫:“他又来了。”
宋三顺沉默。
外头拍门声更大了:“三顺,快开门!我有话问你!”
小长安被吓得不轻,跑过来扑进叔叔怀里。
她害怕祖父又来烧屋子。
宋三顺安抚地拍拍小侄女,将其交到妻子怀里,“我去看看他到底有啥事。”
站起身,随手操起一把扁担握在手心。
白花花见主人拿扁担,一个激灵站起身,跟着主人往大门口走去。
大黑倒是还趴在地上,眨巴着眼注视门口。
宋三顺打开院门,就见亲爹一脸憔悴站在眼前,身上衣袍皱皱巴巴,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宋八齐瞧见三儿子开门,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抓住他:“我听人说你哥送信回来,可是真的?”
宋三顺拂开亲爹的手,退后两步,冷淡道:“是啊。”
“那信呢?”宋八齐激动万分,也不在意儿子的冷淡疏离:“他还寄钱回来了是吧?”
宋三顺:“没有。”
兄长之所以将那个金锭子藏在瓷娃娃里,又没在信中提及,就是怕信件转到父亲与继母手里,钱会被他们昧下。
所以自己怎么可能告诉生父实情。
“怎么可能没有?”宋八齐愤怒,指着宋三顺喝道:“是不是被你夫妻俩私吞了?”
宋三顺冷笑,转身关上院子。
自己还以为生父是过来向他求助的呢,正纠结到底要不要帮他,结果他来了这一出。
“你个该死的孽障!竟私吞二孝寄来的钱!那是二孝给我的,你凭啥拿去?快还回来!”宋八齐高声叫骂,一点没有之前的颓废落魄样。
宋三顺理都不理他,栓上门,直接去灶房帮妻子烧火。
自己真不该动恻隐之心,宋八齐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长安缩在婶婶怀里微微颤抖,她最怕祖父他们来闹腾了,每次闹过后她晚上都会做噩梦。
不是梦到祖母将她丢进无人的山里,就是梦到自己中毒而死,有时还梦到叔叔婶婶全身是血躺在地上,生生将她吓醒。
吴氏感受到长安的惊惧,拍哄道:“长安别怕,婶婶在呢。”
长安将脑袋贴在婶婶胸口,听着沉稳的心跳声,渐渐平静。
小堂姐一家真是坏透了,可又不能杀了他们,因为小鱼鱼说这个朝代杀人犯法,还可能被判以命抵命。
所以即便自己准备了好多毒草也没敢告诉叔叔婶婶,就怕他们会拿去给祖父吃。
但祖父他们实在太讨厌了,长安忍不住在心里盼望他们全都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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