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被打的憋屈也不敢回手,只护住头脸叫道:“哎呦!四公子您是想打死奴才啊?奴才可是大老爷的人,您不能这么对我”
长安抽噎着捡起地上画卷,将扯碎的也一个个卷好,随后她又去找自己的箱子,发现箱子里的银钱竟然没了,连婶婶新做的几件衣裳也不见踪影。
那银钱虽被自己花用一些,但还有四五十贯呢,现在全都没了。
长安不懂,赵府的人住着这么大的宅子,为何还会在意她这点子东西?
这时,又进来好几名仆人,将赵渊拉开,又给管事使眼色,让他赶紧躲出去。
管事会意,转眼跑没影了。
几个孩子也都偷偷溜出去,撒丫子逃走。
一名仆人劝道:“四公子,都是奴才们疏忽,并不知这是客人的东西,奴才这就帮您收拾好。”
赵渊没理他们,走到长安跟前帮她整理箱笼。
然后他就瞧见箱子里的东西似被人翻动过,很是凌乱,还有长安的绒线也没了一半儿。
那些绒线可是他亲手挑选的,即便长安用去二三斤编制帽子手套,也不会少这么多。
赵渊的火气腾腾往上冒,转身抓住想避走的仆人:“你们竟然偷了客人的东西?”
仆人吓坏了,连连摆手:“没有的事,奴哪里能做这种事。”
赵渊冷笑:“好吧,既然你们不认,我这就让人去报官。”说罢,拉着长安往外走。
长安全程都是懵的,被赵渊一路拉出仆人们居住的大杂院。
仆人哪里敢让赵渊去报官,立刻跑上前拦住:“四公子,您可不能这么做,咱们便是奴仆,也不能被您这般污蔑。”
奴仆一旦有偷盗案底,无论什么原因都会被发卖,而且一般人家是不会买这种身契有瑕疵的奴仆,只有那些矿山等危险的地方才会愿意购买罪奴。
赵渊冷笑一声,一拳打在说话的仆人脸上,将他一颗牙齿都打了出来。
仆人被打飞出去,躺雪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其余仆人吓了一跳,赶紧避到一旁。
正在这时,大夫人院子的大丫鬟跑了过来,高声叫道:“四公子!老太太与大夫人让您去前厅说话。”
赵渊并不理会,拉着长安就往路上冲。
雪越下越大,路上行人匆匆,他好不容易雇到一辆驴车,让车夫送他们去忠勤侯府。
金画银画撵过来,哭嚎着道:“小公子,您快回府吧,老太太晕过去了。”
其余仆人也拦在驴车前头,不让驴车离开。
长安没见过这种阵仗,有点害怕,不懂事态为何发展到如此地步。
她只是想早点见娘亲而已,他们为何不许?
赵渊看了长安一眼,低声安抚:“别怕,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现在赵府什么情状他一清二楚,若说小时候懵懂不知事,如今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定是操持中馈的大伯娘疏漏,导致长安的东西被仆人侵占,她们怕丢脸,所以想将长安带回去安抚一番再送回侯府。
可谁又能保证她们只是安抚不做其他?毕竟长安才七岁,在她们看来很好拿捏。
“小公子,您快回去瞧瞧吧,二老爷发了很大的火,让您务必请小娘子回去一趟。”
金画银画一不留神将小公子跟丢,自觉犯了大错,几乎带着哭腔恳求:“您不回去,奴才可就活不了了。”
他俩是二夫人王氏在灵丘县买的小厮,对这府里本就不熟,一见二老爷大发雷霆,几乎当场吓尿。
长安犹豫一下,对赵渊道:“还是回去吧。”她的行李还在赵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