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木蓝这里似乎也没有话再说,白立夏站起了身,“时候也不早了,娘你早些歇下,我先去睡觉。”
“好。”苏木蓝也跟着站了起来,“灶上的锅里头有热水,泡泡脚再去睡。”
小脑袋瓜子里面想了那么多的东西,一根弦儿崩的紧紧的,这会儿忽的松了下来,会有些头疼。
泡泡脚,放松放松,会觉得舒服许多。
“好嘞。”白立夏应了,去忙活了一阵,待都收拾妥当后,才进屋睡觉。
白石堂见母女两个人说完了话,这才走进了屋子里头,看苏木蓝在那揉太阳穴,便伸手过去,帮苏木蓝轻轻的揉。
“孩子的事儿还是辛苦你多操心的。”
几个孩子,唯有白米豆是男孩子,又时常在县学里,剩下三个小姑娘,都已经这么大年岁,他这个当爹的,多少需要避一避。
许多时候,都得让苏木蓝多操一些心的。
而且,白石堂瞧着,几个孩子对苏木蓝这个娘,比对他这个当爹的,似乎也要更亲近一些。
“我是孩子们的娘,可不是应该的?”苏木蓝抿嘴直笑,“说起孩子这事儿了,明儿个你跟我一起去陆家瞧一瞧吧。”
十五后,谢广白便给陆景砚断了腿,这几日正是重新接骨头,要好生固定的时候。
这样的手术即便搁在现代,也是一个极大的手术,更不必说医疗技术并不发达的此时。
断骨只怕要了陆景砚半条命,此时的重接,也是生不如死。
万新月和陆雯晴两个人必定是提心吊胆。
苏木蓝惦记着去问候一二,安慰一下万新月,也看看陆雯晴这里,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她这里帮忙。
陆雯晴因为家中变故,养成了要强的性子,即便有困难,也是不肯主动说出口的。
“嗯。”白石堂点了头,“刚好我也要去玲珑阁一趟。”
郭掌柜这两日来家的一趟,说陈尚因为家中母亲卧病在床,大夫说时日大约是不多了,陈尚便要请辞,回家照顾母亲,尽一尽孝心。
手底下的得力伙计,也做了这么多年,他这个东家,没有不去见一面的道理。
白石堂和苏木蓝又说了会子话,待夜色深时,才进屋去睡觉。
翌日,苏木蓝起来后,便瞧见白立夏在屋子里头扎马步。
大冷的天儿,握紧的拳头被晨起的寒意冻得有些发红,可白立夏的额头上,却是挂了几颗汗珠,可见她在这里练的时间不短了。
“怎么大早起就开始练拳?”
自去年入了冬后,因为太冷的缘故,白立夏也只有在中午和傍晚时略微练一练拳而已,晨起的时候大多是窝在暖呼呼的被窝里头,不肯出来。
“我觉得娘说的对,不能想太多,先做好眼前的事儿就好。”
白立夏收了马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既然我力气大,又会拳法,那就好好练一练,万一遇到个什么事儿,总也比寻常不会的强些,多少能派上些用场。”
“说的不错。”苏木蓝点了点头。
看这个模样,昨晚说的那些话,白立夏应该都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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