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之上,司祭高举的祭刀猛然劈下,就在刀锋即将砍中的时候,空中陡然传来一声厉喝:“刀下留人!”
一道剑光坠落,叮地一声轻响,司祭手中一轻,祭刀齐柄而断,刀头飞入河床,刀柄在女子的颈侧留刮破了一道血痕。
司祭又惊又怒,猛然一声怒吼:“谁!”
两道剑光一齐落地,现出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宫雨凝并指收剑,一语不发,目光冷若冰霜。
司祭发坠冰窖,赶紧跪地磕头:“仙师恕罪,仙师恕罪!”
四周的百姓磕头不断,有的叫着仙师救命,有的喊着仙师开恩,还有的膝行于前,哭喊不休。
那一男一女也站了起来,可他们的表情十分奇怪,既不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也不是逃得一命的庆幸,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宫雨凝并未多想,眉头一皱凭空浮起,躲过了扑过来的百姓。
她的声音比冰川还要冰冽:“为何以人为祭!”
茅应元有学有样,跟在师姐身边。
司祭口中苦涩,颤声道:“去年冬天就没怎么下雪,开春更是一滴雨都没下,祭天祭地祭河,能祭的都祭过了,可就是不下雨,连河都快干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出此下策?”飞舟落下,夏致远翻身跳下,咚地落在篝火一侧,顿时尘土飞扬,“如果死两个人还不下雨怎么办?继续用人祭?”
陡然冒出一只牛妖,四周的百姓顿时哗然,逃的逃跑的跑,一时间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司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双腿一弹由跪变坐,眼睛瞪得老大:“妖,妖怪!”
夏致远猛然一声怒吼:“闭嘴!”
声如雷鸣,震得众人耳中嗡嗡直响,东倒西歪,就连茅应元都晃了几晃,险些掉落尘埃。
张虎眼中掠过一丝意外:这牛好大的嗓门!
一声厉吼,震住众人,百姓战战兢兢却不再混乱,司祭也不敢再躲,瑟缩着不敢看牛。
“说!”夏致远不依不饶,“谁的主意!”
司祭不敢说话,眼神一个劲地往边上瞄,一位老者仗着胆子站了出来,结结巴巴地回应:“这是我们一齐商议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