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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正说到清泠郡主,当是绝代佳人,四字方能衬之。
描云乃道:“原是当年那位小姐,当真是生来不同,要教旁人独出些。竟叫皇上将龙鞍山这祭天之所给了做汤沐邑,足见皇上多宠爱这位小表妹了。”
裁绢方要开口,身子便摇晃了一下,马车骤然停下,还未开口训斥,便听得车外有内侍急急道:“描云姑娘可在车内?”
描云心下疑惑,朗声道:“什么事?我在呢。”
那内侍一听,方放下心来,缓了缓气,道:“奴才可算是寻着姑娘了。安宁公主水土不服,连日舟车劳顿,发了高热,直唤着要姑娘伺候。还请描云姑娘同奴才去前头车上伺候。”
描云一听千筱伊受了病,哪里还得了,当下撩起车帘便往外跳了下去,“快引路!”
“是……是……”
到了前头马车处,早有李左在外头候着,见描云来了,便通传道:“启禀皇上,描云到了。正在外候着。”
“传。”
李左应是打起了帘子,描云膝行着进去,行过礼便见千筱伊面色潮红,应是发着高热。身上裹着锦被,正被赫连宇拥在怀里。
马车四角皆置了暖炉,一片春光融融。一旁跪着几名宫婢,皆是皇上身边伺候,在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却是垂首跪着,一片死寂。
“描云……”千筱伊虚弱的睁眼。
“是,奴婢在。”描云忙应了。
千筱伊也不同她说下去,只对着赫连宇耳语几声,万分气若游丝的模样。
赫连宇点点头,将她轻柔放下,又将被角平平实实掩好,起身道:“描云留下,其他人都下去。”末了终究不放心,又朝描云嘱咐一句,“好好伺候你家主子。”
“是。”
待赫连宇出了马车,描云方膝行至千筱伊身旁,取了手绢子替她擦拭额头上的虚汗,颇有些心疼地道:“昨儿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成了这样,好主子,这又是为着什么来?”
千筱伊睁开双眼,目光锐利,哪里有一丝方才的虚软。虽仍旧面色虚弱,然拿分凌冽却着实掩盖不住。
“昨儿……”千筱伊一开口便引出了一大串咳嗽。唬的描云止不住地替她轻拍胸口,许久方才缓缓停了。“昨儿我吹了一夜的风,待业不曾白遭了罪……”
描云一听,又是心酸,“公主又是何苦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奴婢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呵……”千筱伊冷笑一声,眸中算计尽显。“最晚今儿午时便要到清泠郡主府,我今儿若是不病,难不成真叫他带我上祭天的台子?他有那个心思,我可没有那个脸面。再者遐洉和亲迫在眉睫,我在此时同他重修旧好,保不齐他就先下手为强要了我,此时不病,又待何时?”
那龙鞍山祭天的台子,自古只有三人去得。皇上,皇后,以及太子。她千筱伊又是何德何能,身为千羽长公主上不去,如今成了亡国公主竟要上去,岂不是要将这孽姬的身份坐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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