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临风拱手道:“主持言重了,正是在下。”
木勺药闻言,内心暗喜,面上言笑更欢,暗中给仁义使了一个眼色,仁义会意,告一声‘得罪’,站起就走,
急急忙忙,转直后院,呼来一小尼,取出怀里一瓶毒药,吩咐道:“你把这毒药分别倒在四个黄色茶杯里,泡些茶在上面,端上来给那四个客人喝;主持和我们三个的茶杯,你使用绿色,避免错误。”再三叮嘱,
小尼唯唯诺诺遵命。
说起这一小瓶毒药,端是厉害:它采自山中千万条毒虫的心脏,先煮后晒,再蒸后烤,经过十年的提炼,方得一小瓶,毒性厉害,一滴入口,半个时辰之后,人便七窍流血,肝脏焚毁,一命呜呼,此药名曰:“索命散。”
八斤白天独食了几十个梨子,消化不良,泻立不停,才从茅厕出来,行不到十步,又捂着肚子‘哎呦哎呦’跑回茅坑,只听稀里哗啦像流水一般,又拉个天翻地覆。
这次他刚好在后院茅厕拉个筋疲力尽,连肠子都要拉出来似的,忽听到仁义要用毒害死他们,他伈伈睍睍,胆裂魂飞,当下默不作声,待仁义回屋,他悄悄地尾随小尼至厨房,小尼寻来了一些龙井茶和八个茶杯,四黄四绿,八斤操起一颗木棒,往小尼的后脑勺打将一棒,‘嘭’一声,小尼应声昏倒。
他从小尼怀里摸出那瓶毒药,均匀倒在四个绿色杯子里,然后在个个杯子都放些龙井茶,见灶台的水壶正‘扑哧扑哧’开得厉害,提起水壶逐一倒水,一切完毕。小尼还是没有醒来,他掐了掐她的人中穴位,半响,小尼悠悠醒来,他急忙一闪躲进柴堆了,
只见小尼站起来,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地道:“摔了跤,头疼得甚。”走进灶台,‘咦’地一声:“我什么时候把茶水都倒好了?看这记性,要吃狗屎,吃马屎,吃猪屎...。”伸个懒腰,端起菜盘就走。
八斤出得厨房,疾步跑回客厅,姬仙看见他一晚都往茅厕出恭,莞尔一笑,道:“八斤哥哥,下次还敢吃独食吗,看不拉死你。”
八斤道:“姬姑娘弄错了,非也,非也,我觉得茅厕那边昆虫吱吱,稻香阵阵,花好月圆,风景宜人,所以我流连忘返,多呆了一小会。”
姬仙花枝招展,大笑不已,“是是是,真个稻香阵阵...流连忘返...。”
小尼端上茶来,仁义把四个黄茶杯毕恭毕敬地端给玉临风等四人,言道:“自古以来,黄茶杯迎客表示隆重热烈,我们遵循古训,我们自家使用绿杯。”
玉临风道:“叨扰,叨扰,这一风俗始起秦朝,流传至今。”
木勺药道:“公子所言甚是,公子才华满腹,天下闻名,此去赴京赶考,一定连中三元,飞黄腾达,进官加爵。”
玉临风卷笑道:“浪得虚名,怕是辜负世人所期。”
木勺药道:“不必过谦,公子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无以款待,贫尼以茶代酒,先干为敬。”她一声“请”,率先干完杯中茶。
客随主便,玉临风等纷纷站起,和仁义三尼一起把杯里的茶喝干。
木勺药忽‘咳咳咳’打起咳嗽来,越演越烈,‘哇’地吐出几口刚刚喝进肚的茶水。仁义轻轻地帮她捶打后颈,三尼目光甚是关切。
玉临风道,“在下略懂一些医术,不知主持患何病?”
木勺药兀自咳嗽,不便回答,过了一会儿,咳嗽终于停息,她道:“玉公子,出丑了,一点小毛病,不言也吧。”
她忽喜盈盈地道:“倒,倒,倒...。”
嘭嘭嘭几声,玉临风四人全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木勺药等人见此莫不欢喜:“万事大吉,万事大吉...。”
难道她们瞧出端倪,毒杯已换?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