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更漏子
晨风起,雾散尽。
无需太多言语。
相聚短,别离长,古来几度伤!
回首眺,泪婆娑。
明月天涯相照。
路遥远,途迢迢,击栏唱大风。
月如钩,老树昏鸦,这是一座小镇,可是荒无人烟,这里也曾酒旗飘扬,商贾往来,这里也曾猜拳吆喝,斗鸡贩枣。如今,这里到处发霉,一片黑黝,死一样的颜色。一阵风刮来,破碎的房门吱一声摇响,接着轰然倒塌。
一辆马车,沉香木做成的马车,从镇东疾驰奔来,马车后面跟着四匹快马,血红,健壮,一骑一女子,豆蔻年少,白衣束身。
五马就像一阵风刮来,到了街心戛然而止。
醉不倒酒店,门楼宏伟,残红的酒旗还在飘扬,店内桌椅齐全,只是灰尘厚积,蛛网横七竖八布罗,柜台下面几瓶几十年的竹叶青,存封得完好无缺。四尼飘下,转眼之间,肮脏的店里马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木勺药,是一种名花,这里指的却是一个人,人跟花一样,风姿绰约,色香齐全,上身蓝衣对襟,大领窄袖,下身百褶裙,长不及膝,腿长肤白,婀娜诱人。
这是苗疆一带的苗服,布厚色浓。
木勺药是从一个红色竹轿出来,两个尼姑搀扶,到了店里,已是累得满头虚汗,脸色苍白。。
炊烟袅袅,米饭飘香。
酒是竹叶青,菜是霉花生,酒香满屋。
偏偏木勺药喝的就不是酒,她喝着一盆不知用什么草熬制的热汤,汤黑如墨,她喝每一口,都皱起了眉头,味道肯定极苦,但她却大口大口地喝,一下子喝个精光,然后不停地咳嗽,白衣尼姑轻轻地拍着后颈。
“仁义,你确定他们从这里进过?”
“是的,从牵牛山前往开封的路,仅此一条,他们非得从这里过不可。”
“好,好,教他们有来无回!”木勺药目露凶光,声调高高昂,立刻‘咳咳咳’起来,满脸涨红。仁义轻轻地帮她揉揉胸口,关切焦急。
她们为何来这里?她们又在等待什么?
玉临风四人在天空挂起一块黑布的时候才到达山下,看到一个房舍齐全的庞大重镇,竟然荒芜人烟,道路生霉,在初升的月光朦胧照耀下,一切显得嶙峋如魔,影影绰绰,望而生畏。
“八斤,这就是你说的人丁旺盛、生意兴隆的大镇吗?”瑙桁的严厉质问。
姬仙讥笑道:“不用问了,肯定是这吃货惫懒,只在远远看到,便来欺骗公子。”
八斤忍不住,辦道:“姬姑娘此言差矣,我的确到过,回来的时候忘了。”
姬仙怒道:“年轻小伙,怎的忘得如此快,难不成你患忘记间歇症?”
玉临风卷着笑,神态飞扬,眼波灵动,迷人狡黠,道:“瑙桁,你去镇里面四周打探,可有未曾搬走的人家,我们借宿一晚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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