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威风,严刑逼供这都是魏大人的拿手好戏。
“这屋子里的钥匙平日里都是谁拿着?”魏元谌问向赵家管事。
赵家管事摇头:“我不知道……这……这……”想要辩解却说不下去,之前他说没见过钥匙,如今府衙找到了那扇暗门,又从里面搜出了东西,他再否认府衙的大人们也不会相信。
“将人拿下,一个个地审,”魏元谌道,“再将太原府内所有赵家的铺子、宅院全都查封。”
衙差应了一声,院子里立即传来赵家下人们惊慌所措的叫喊。
“先将这管事打二十棍。”魏元谌淡然地吩咐。
衙差立即将管事压住。
杀威棒结结实实地落在皮肉上,管事的惨叫声在整个赵家宅院中回荡。
顾明珠看过去,院子里观刑的下人,胆小的已经哭出声来,这些端茶送水的下人即便审问也不会知晓什么,关键是那些管事和账房先生,这些人能帮主家办事,自然了解一些秘密。
只要撬开一个人的嘴,剩下的人为了自保也会说实话。
人群中有个人不时地向门口张望,显然是在等赵恭人前来解围,每次管事一叫,他都忍不住用袖子擦汗,仿佛接下来要被用刑的人就是他。
看来此人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和地位,心智也已经被魏大人击垮。
顾明珠吩咐柳苏:“将他拉出来。”
柳苏点点头,立即上前抓人,手才落在那人肩膀上,那人就疾呼:“官爷饶命……我不知道……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柳苏将那人丢在了赵家管事身边,赵家管事被打得皮开肉绽,滚热的鲜血透过裤子,那人看了更是惊慌。
“别打我,我……”那人大喊大叫,神情有些癫狂,几十棍子打下去不死也会残废。
可是没有人会听他的话。
那人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狠狠地踩住,紧接着长袍撩开,一棍子落了上去。
“啊……”他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还有那么多下人,打死两个不妨事。”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那些衙差更用力地挥动着棍子。
“是二老爷,钥匙是二老爷亲自戴着的,”那人忍不住喊起来,“我看到二老爷去开那扇门,其余的就都不知晓了,韩、孙两个管事他们更清楚……”
魏元谌看向文吏:“将他的话一字不差地记下来。”
文吏应声。
魏元谌乜了一眼顾明珠,留她在这里,还算是有些用处。
“大人,”聂忱上前道,“赵恭人从崔家来了,要不要将城外客栈发生的事一并问了。”
她是又有算计了吧?既然要帮忙,他也不会拒绝,魏元谌点头。
聂忱快步走出了赵家院子。
聂忱刚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是赵恭人的声音:“怎么了?为何要来赵家院子?你们要做什么?”
赵家管事一下子来了精神,大声喊叫起来:“恭人,恭人,您可算来了。”
赵恭人和崔祯、崔渭进了院子。
见到四处都是衙差,管事和下人还被压在地上受刑,赵恭人立即道:“我们家这是犯了什么罪?你们这样上门可有官府开出的文书?”
顾明珠看了一眼魏元谌,有这个人在哪里还需要文书,赵恭人想要用府衙那一套对付魏大人,只怕行不通。
这人在外面会大大方方承认自己外戚的身份,并且利用的淋漓尽致。
“恭人,”管事强忍着疼痛急着道,“府衙……不止要查这个院子,还要将太原府赵家所有的家产都查封。”
赵恭人一惊立即看向魏元谌:“魏大人这是何意?”说着她转头去看崔祯、崔渭。
崔渭就要上前,却被崔祯伸手拦住。
“魏大人这样做必然有他的理由,”崔祯说着目光落在魏元谌的手上,“魏大人可是查到了什么?”
魏元谌没有回答崔祯的话,而是看向赵恭人:“赵恭人前来太原府所为何事?”
赵恭人嘴唇微微发抖:“我来探望林太夫人。”
“本官在顾家见到赵恭人时,赵恭人就欺骗本官,说刚刚才到太原府,其实已在太原府外不远盘恒了两日,既然来看林太夫人,为何不早些去崔家?”
魏元谌淡漠的声音让赵恭人胸口一阵慌跳,她是来给赵家解围的,不想会再次被问话。
“我身子不舒坦,”赵恭人道,“所以……”
“城中才有好郎中,”魏元谌道,“我让人去那客栈问过,并没有见郎中前去给赵恭人诊病。”
魏大人去过那客栈了?赵恭人紧紧地攥住了帕子,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