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寂蹙眉与她对视许久,终于不悦点头。
“这才乖嘛。”流景笑了一声便要从他身上下去,结果一抬腿不小心扫到什么,便看到他脸色微变,汗又一次往下滴。
流景停下,探究地看着他:“帝君,您已经把情毒都逼到下头去了?”
“闭嘴。”非寂呼吸沉重,“赶紧下去。”
流景翻身下来,又好奇:“帝君,你人身的时候跟蛇身是不是一样状态,那你刚才是把毒都逼到一个上,还是两个都有……算了,你要不直接给我看看吧,我还没见过……”
“滚出去!”非寂不悦打断。
流景忍着笑,跳下床后认真道:“帝君,都逼过去了,就别等着它自己平复了,要不……咱俩来一场?”
只是他情毒入骨,寻常欢爱大概率已经没什么用,极有可能是白忙活一场。
“滚。”非寂对她只剩一个字。
流景一本正经:“我觉得也没必要,那你自己努力一下,多少能把毒排出来点,你要是不会我可以教你……”
她话没说完看到非寂拿枕头,当即扭头就跑,跑出去还不忘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下一瞬枕头就带着劲风也砸了过来,恰好被紧闭的房门挡住。
流景笑得眼泪都快溢出来了,一抬头看到舍迦和狸奴都在,脸上的笑戛然而止。
“你乐什么?”狸奴狐疑地问。
流景在说实话和保密之间纠结片刻,最终因为所剩不多的良心选择了后者:“帝君骂我了。”
“挨骂要笑成这样?”狸奴更疑惑了。
流景一脸无辜:“嗐,谁在床上还没点特殊癖好了。”
狸奴:“……”
舍迦:“……”就知道会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的流景伸了伸懒腰,抬头看一眼黑沉沉的天空:“折腾了一夜,先去休息吧。”
狸奴面露迟疑:“可帝君……”
“容我再想想。”流景抿唇。
狸奴不信她能想出什么解决办法,可一看到她沉静的眉眼,便下意识地相信了。
流景又劝了两句,总算把人打发走了,一扭头就看到舍迦还站在原地。
“怎么不去休息?”她问。
舍迦一脸为难:“帝君占了您的房间,您睡哪啊?”
“当然是睡我自己的屋子。”流景对他能问出这种问题很是不解。
舍迦哭笑不得:“您都被赶出来了,要不还是去我屋吧,我给您守门。”
“是我自己出来的。”流景说。
舍迦嘴角抽了抽,心想你要是动作慢点,那枕头砸的可就不是门了。虽然对她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但也知道她主意已定,舍迦便没有再劝她,丢下一样东西就离开了。
流景捡起他留下的东西,是一瓶凝脂膏。
“这小子……”
她哭笑不得地在门前坐下,安静看向天空。
冥域在地下,其实是看不见日月星辰、也没有昼夜之分的,如今所能看到的天空,俱是千万年魔气所化,与她平日在天界看到的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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