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褚井升眼睛一亮,说道:“没想到你居然是靠制住爆炸的余波,来抵消震荡重力牵扯的。这种身法倒有些新奇。”
说罢,褚井升再不多言,一脚将脚边的木棍踢起,人随着木棍飞速一跃,双手抓住木棍的一端,隔着半空便向云猪砸了下来。
云猪抬头一看,却见数条漆黑的棍影,掩在晦暗中,带着呼呼的风声,竟是把他飘飞的四处方向全都堵死了。冷哼了一声,骨矛亦是往胸前平平一枪刺出。
只见一道紫色的闪光在他身上一亮,云猪人随枪走,竟是骤然消失在原处,眨眼间便也跃到了半空,一枪刺到了褚井升的身前。
褚井升一惊,他原以为云猪的身法已是诡奇至极,却不料也快到了这般。不待多想,打出的棍影也收不回,急切间往腰间一拍,一张乌黑的纸张骤然挡到身前。
铺天下压的棍影自然打了个空,只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声响,棍影乱砸的地面,一条条深深的坑痕煞是夺人心魄。
而云猪的骨矛也已经刺到了褚井升的乌黑纸张上,纸张爆成一团如丝似缕的绢带往骨矛一缠。云猪登时觉得骨矛上的劲力一滞,再往前去却生出了一股纠缠的阻力。便在这一刹那间,褚井升已经带着满眼的惊惧,化成一道轻烟,掩入了斗兽场的晦暗之中。
云猪手一震,骨矛上一团爆亮的电弧骤然朝着四周缠在骨矛上的绢带蔓延开,噼里啪啦的一阵轻响,绢带登时被烧成一团虚无。
“你……这是天雷?你是雷属性的体源?”褚井升的声音却在这时传来。
云猪堪堪收回骨矛,也不搭理,朝着声源处一挥,身上的风火利刃片刻间连接在一起,化成一弯足有四五米宽的利刃,向着半空激射而去。
却不料,那处哪里有人,褚井升在晦暗中直如鬼魅一般闪动身势,云猪出手快极,却也难捕捉到他的身影。
云猪眉头大皱,神识干脆也不往这厮身上锁定,而是往整个斗兽场幅散开,感受着周边的风吹草动。
便在这时,头顶一阵劲风袭来。
却是猎空雕,在两人相斗之时,再也忍耐不住,从半空骤然来袭。锐利的脚爪已然擦着云猪的头皮狠狠划了下来。
“你个畜生!你搞偷袭?”云猪一惊,继而大骂。星空无痕瞬间从他的手中飞旋而起,追着一击不中的猎空雕闪掠过去。
猎空雕一声戾啸,竟不管不顾地回身,一爪向星空无痕挠了下去。
“当……”
一声巨响,猎空雕的脚爪触在星空无痕的盾面上,闪着金色光华的利爪竟然刺透了。星空无痕上的红光,在盾上留下了一丝浅浅的白痕。
云猪眼一瞪,有些难以置信,星空无痕可是被他用湮灵烈焰炼了整整四个月,魔石盘的材料早已经熔炼得坚韧无比,猎空雕的脚爪竟然能在上面留下划痕,实在是大出他的意外。
“这爪子……难道是刀前辈说的,锐金之物?”云猪瞪着猎空雕的脚爪,出神道。
当然在星空无痕的利刃切割想下,猎空雕的脚爪也不好受,一连串的火星飞溅中,猎空雕眼看毁不了星空无痕,双翼一扇,便要往斗兽场的顶部飞去。
“嘿嘿……都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了。”褚井升的声音突然从四处炸响。
震荡的音波把云猪震得双耳一震轰鸣,让他意外的是,如今以他幅散开的神识,却再也探查不出褚井升究竟隐藏到了什么地方。
便在这时,分裂开的巨网突然一片片从斗兽场的内壁飞了起来。闪着寒光的利刃朝着场中的云猪和重锤力猿飞速包围过来。而飞至半空的猎空雕,此时却被一团乌黑的阴影紧紧跟随。
云猪只来得及将星空无痕召回身旁,斗兽场照片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一声长长的惨烈嘶鸣声中,云猪扭头向上望去,只见一团黑影落在猎空雕的背上,一条惊人的棍影,毫不留情地砸在了猎空雕的羽翼上。
而场中亦是不容他无暇分神。不知道从何时,地下一层层灰白的烟雾弥漫而起,一阵让人听着头皮发麻的嗡嗡声,亦是随着浓雾越发的清晰。
“吼……”
重锤力猿似乎先遭了毒手,疯狂地在地下一通砸,震荡重力的余波,将四周的滚滚烟雾驱散开。
云猪抬眼望去,却见一群密密麻麻的灰白色飞虫,爬满了重锤力猿的身躯。飞虫举着如镰刀一般的臂爪,在重锤力猿的身上割得血肉模糊。
“白镰蝠鼠?!”云猪这才算看清了这些飞虫的模样,骇然叫道。
可是他这一叫嚷,却也让他招来了注意,嗡嗡的一阵声响骤然从他身周响起,白镰蝠鼠如蝗虫一般,从烟雾中朝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