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这高脚坐具坐了,不会影响胎儿的,我跟你说,日后若是有了‘沙发’,坐上去更加舒服...”
宇文温不知不觉进入“推销模式”,不停说着高脚坐具的好处,然而他若是想在这个时代推广高脚坐具,怕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因为千百年来的习俗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往外推销很难,那么他就在府里推广,更别说高脚坐具方便孕妇坐,宇文温当然要体谅一下妻妾。
眼见着时间不早,宇文温扶着张丽华起身,往卧榻而去,今晚他要在张丽华这里就寝,当然他不是丧心病狂,而是履行丈夫的另一份职责。
张丽华是妾,容貌出众,但不意味着宇文温将其当做纯粹的泄欲工具,必要的关心得有,精神上的沟通,同样必不可少。
陪着怀孕的妻妾过夜,也是宇文温增进和妻妾感情的方式,他扶着张丽华躺下,自己也上了榻。
宇文温侧躺着,一只手支起脑袋,开始展望未来:“呐,等王妃回来,过一个热热闹闹的除夕,那晚,为夫准你多吃零食。”
“大王,王妃是昨日启程么?”
“是,不过全程走陆路的话怕是赶不及,所以到了豫州总管府地界,得乘船,经汝水入淮水,这样省时省力,可以日夜兼程,速度就快....”
敲门声起,打断了宇文温的话,待得知是仆人有要事禀报,他歉意的对着张丽华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
穿了衣服,走出房间,宇文温接过仆人递来的木匣,向着书房走去,边走边问:“何事如此急切?”
“郎主,是长安那边的飞鸽传书。”仆人说到这里,低声补充:“是关于宫里的消息。”
“嗯,寡人知道了。”
仆人告退,宇文温在书房里,拿出密码本,准备翻译着密信的内容。
前日是腊祭,而身在长安的尉迟炽繁入宫参加腊祭庆典,次日也就是昨日便启程前往广陵,因为信鸽的运输比较麻烦,所以尉迟炽繁没有因为这点事给宇文温飞鸽传书通消息。
这是早就定好的行程,当然没必要让信鸽多跑一趟,而这来自宫中的消息,让宇文温有些疑惑。
如果长安出事,杞王会用信鸽把消息传给他,如今是宫里来的消息,那就有可能是天子出事,所以宇文温安排在宫里的“深喉”赶紧通风报信。
但这消息实际上对他没什么用,因为天子要真的完蛋了,杞王就会“勉为其难”继位称帝,这和宇文温没太多关系。
或者,是太后耐不住寂寞,与人私通了?
宇文温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随后想起太后的样貌,这个女子当年是安州官府的官奴婢,得抵达安陆的天子临幸,之后有了身孕、生下皇子,从此一飞冲天。
结果天子遇刺身亡,此女年纪轻轻守了寡,在深宫里独居,那日子可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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