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耳畔一直回荡:它是条外狗,它是条外狗,不如妹妹亲的……
好难过。
做狗这么久,它第一次这么难过。
……
母金毛说,队里能力出众的狗子,会被选拔送去首都,去毛爷爷脚下做狗子。
虽然这很荣耀,但队里没有一条狗子愿意去首都吃香喝辣。
它们或调皮、或性劣,但谁都不愿意离开主人。比起荣耀加身,它们更想陪在第一任主人身边。
只有AK,表现得愈发出众,屡立战功。它想离开司豪,它觉得司豪压根不是真的喜欢它。
没过多久,队里下了指令,要将AK送去首都。
离开的前一晚,司豪没有去看AK。它巴巴等到凌晨,也没看见男人。
AK趴在笼子里,一双耳朵无力地向后压褶,伤心极了。
它的铁笼隔壁住了一条老德牧,老德牧问它:“嘿,小母狗,你哭什么?”
AK抬起前爪,在眼眶上胡乱一抹,眼泪将爪上的绒毛都浸湿。它呜呜咽咽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仿佛被陈世美辜负的秦香莲。
老德牧皱着并不存在的眉,问它:“你听谁说,母金毛能听懂人类语言?”
AK眨眨眼:“大家都这么说。”
“扯犊子吧,”老德牧一阵咳嗽,对它招爪,“过来。”
AK朝老德牧的笼子挪了挪,鼻尖杵在铁笼上,印出方格痕。
老德牧说:“母金毛能听懂,但也未必能全听懂。司豪指责你、惩罚你,并不是因为你攻击了他妹妹,而是因为你攻击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在队里有明文规定,一旦犬只攻击普通老百姓,一律处死,绝不姑息。”
AK心头一跳,它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定。
老德牧又补充说:“你现在没事,那是因为你攻击的对象是他的亲妹妹,他们没有追究,司豪主动提出扣一年工资,队里这才放过你。小母狗,你太年轻了,他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你却要因为这个离开他。”
AK瞪大眼睛,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滚。
老德牧叹息一声:“他的亲人,你更应该好好守护,而不是嫉妒啊。”
……
第二天,洪正国负责送走AK。
这条犬忽然性情大变,死活不肯从笼内出来,洪正国只好去将司豪叫过来。
AK 看见司豪,立刻从笼内冲出去,从洪正国头顶飞过去,扑进司豪怀里。
它激动地往司豪怀里蹭,尾巴摇得像小旋风,它黏在司豪怀里,哪儿不想去。
它抬起头,去舔男人的脸,发现男人的眼睛红肿着,像哭了一宿。它刚舔一会儿,男人眼泪又滚落,抱着它怎样都不肯再撒手了。
铮铮铁汉,为犬柔情。
洪正国喘口气,走过来说:“老司,你这条犬啊,真的是犬里的兵痞子,想开除它的军籍吧,偏它又屡立奇功。想送它有更好的前途吧,它居然不愿意,顽劣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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