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冷,掌心似一块烙铁,烫得她手腕那块发热。司茵小吐了一口气,小声嘟囔:“我以为你不会抽烟。”
时穆笑了一声:“我是做了什么,让你有这种错觉?”
司茵一时语塞。
大概是从认识他开始,就对他的白衬衣,以及干净清爽的打扮记忆深刻。
他和司豪那种男人完全不同。司豪一身腱子肉,穿衣不考究,夏天闲不住,时常一身汗水味。而时穆与他很大反差,穿衣考究,打扮清爽,即使炎热夏天,他身上也是淡而清爽的植物清香。
说不上什么味道,清凉的,像淡薄荷,也像夏日树林那股小清新的味道。
时穆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吸一口,偏头吐出一口白雾。
隔着一层缥缈的烟,他的眼神带着一丝魅惑。
勾人,真特么勾人。
她也好想吸一口,想尝尝,他喜欢的烟是什么味道。
时穆嘶一声,调侃说:“你哥如果还在,看见我当着你面儿抽烟,一定跟我闹。”
空气里风是冷的,司茵面颊却是烫的。
她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露出两只甜酒窝,“他要是知道你带我来这里唱歌喝酒,一定拿皮带抽我的手板心。你还记得吗?初中那会,我和同桌去网吧,被哥哥逮个正着,结果那天他挥舞着皮带在网吧里追着我打,最后还是你从他手里抢过那根皮带。那时候我就想,穆叔叔真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酷毙了。”
这事儿时穆没印象了。
只是记得,小姑娘看着个头小又乖巧,骨子里却叛逆,男孩似的张扬,青春期挨了司豪不少揍。
时穆笑出声,戏谑道:“你的意思,我现在不酷,不帅?”
帅!酷!
小姑娘沉默着不说话,将下巴搁在冷冰冰的栏杆上,双手无力地垂着。像一条将嘴筒子搭在栏杆上的小乖狗,仿佛还有两只微微颤动的小耳朵。
这幅样子,乖巧极了。
司茵嘴角依然弯着,酒窝里溢出滋滋甜,腻得时穆不敢再正眼去看。
她今儿晚好像很开心?
又一波冷风刮过来,打在面颊上生疼。司茵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时穆又将手中烟头杵灭,伸手过去,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走了,回去。”
她在原地摸着脑袋,晃神片刻,才跟他回去。
回到包间,一股热浪迎面。
姜邵关掉包间音乐,从老油手里抢过话筒,对大家说:“大家酒也喝了歌儿也唱了,想不想看表演啊?”
这种在司茵面前表现的机会难得,他得抓住机会,不能错过。
肖玲拍掌起哄:“喔噢~姜董该不会要给我们表演跳舞吧?”
“靠,我有那么娘?”姜邵喝了不少洋酒,酒精刺激大脑,兴奋度极高。他手握话筒,脚踩在沙发凳上,牛逼哄哄道:“哥今儿给你们表演泰拳!想当初哥在比利时徒手打过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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