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道歉的话,可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儿。
这道歉,怎么听都觉得像挑衅。
边邑气不过,冷笑了一声,然后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
他贴上来的时候,许烟歌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完全没有想过边邑会这么做。
愣了几秒钟之后,许烟歌开始挣扎。
她很反感和他在办公室有这种暧昧的行为。
可是很显然,边邑是没打算放过她的。
他一手捏着她的腰,沿着腰线一路向上,极其不规矩。
许烟歌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边邑不得已停下了动作,有些不耐烦地问:“谁?”
“我是易水。”易水站在门外,毕恭毕敬地说:“这个月的工资单下来了,需要你确认签字。”
易水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也是听同事说今天边邑来公司来得特别早,所以就想尽早把签字的事儿解决一下。
听到易水的声音以后,许烟歌立马推开了边邑,然后朝着办公室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将门锁打开,然后拧动门把开了门——
“烟歌?!”
看到许烟歌从边邑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易水惊得瞪大了眼睛。
易水很快注意到了她红肿的嘴唇。难不成他们两个刚刚……
“我先去忙了。”许烟歌朝易水点了点头,声音还算淡定。
“哦哦,你去吧。”易水忙不迭地应声。
接着,许烟歌就走了。
易水探头进办公室,看到黑着脸的边邑,极其尴尬地笑了笑。
“那个,我没打扰你吧?”
“你说呢?”边邑不答反问。
易水:“……”
好吧,看来是她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这是这个月的工资单,我已经核对过了,麻烦你签个字吧。”
易水将自己手里打印出来的单据放到了办公桌上。
边邑看了一眼,然后走到椅子前坐下来,拿起手边的钢笔,很痛快地签了字。
“谢谢。”易水向道谢。
边邑没说话,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疲倦。
难不成是刚刚和许烟歌发生了矛盾?
思及此,易水又想起了那天在家具城的事儿。
“方便说点儿私人的事情么?”易水试探性地问他。
“什么事儿?”边邑放下了手里的钢笔。
“关于烟歌的。”易水说,“那天在家具城碰见你之后,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差,我能看出来,她非常介意你和别的女人亲近。”
“那天晚上她心情不好,所以去酒吧买醉,醉倒之前一直在说你们之间的事情。”
易水回忆着那天晚上的事情,想起来许烟歌伤心难过的样子,她的心情都沉重了不少。
“她说什么了?”边邑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
“她说她很难过,不喜欢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是她又没有资格干涉你的决定。”
“她还说,你一直都很讨厌她,她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易水将那天晚上许烟歌水说过的话逐字逐句地复述给边邑听。
听完易水的话以后,边邑彻底地沉默了。
易水很少见边邑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所以她可以确定,边邑这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这番话。
他应该是有听进去的。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她又和边邑多说了几句。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对她好一点儿,她真的很爱你。”
“这也是她跟你说的?”边邑靠在椅子上,抬头看向易水。
“……不是。”易水摇了摇头,“但是就算她不说,我也看得出来。”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边邑被易水逗笑了。
他这个当事人都没看出来,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你看不出来么?”易水被边邑问得有些无奈,“她很爱你,只是身上负担很重,在你面前抬不起头罢了。”
“行吧,我知道了。”边邑摆了摆手,“你去忙你的吧。”
既然边邑已经下了逐客令,易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她点了点头,之后就拿着工资单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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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钟,关致延在办公室里坐着翻看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推了推眼镜,低头看过去,屏幕上跳动的是沈牧的名字。
一般情况下,沈牧主动给他打电话,基本都是为了林微笙的事儿。
关致延很快接起了电话。
“在忙么?”沈牧问他。
“在看报表,找我有事?”关致延随口回应了一句。
“有一个很好的消息要通知你。”说到这里,沈牧停顿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刚刚我去给阿笙做检查,发现她右手的手指动了,这说明她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
“……”
啪嗒。
听完沈牧的话之后,关致延手里的钢笔直接掉到了地板上。
“致延?”好长时间没听到回应,沈牧只好再叫他一声。
“确定么?”关致延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他很少有这样激动的时候。
不过,沈牧完全能够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确定,我亲眼看到的。”沈牧说,“你现在过来一趟吧,我这边在喊几个专家出新方案。”
关致延“嗯”了一声,“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