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卓讲的这些话,光是季沉听着都觉得疯狂至极,更何况是顾寒生呢?
【她剪了一截自己的头发代替江平生的骨灰放进那个单穴墓里。】
这句话像是魔音一样在顾寒生的脑海中掠过。
所以他此刻又怎么能够去接凉纾呢?
而见到她又应该说些什么?
……
虞山别墅。
凉纾发现她被关在书房时,顾寒生都已经离开了。
她打开门,想找顾寒生,但门口的两个保镖像两尊门神一样。
不管她说什么,对方就是不让她离开半步。
后来天色越来越阴沉,外头雪下得很大。
看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她再度打开房门,外头的两人根本连看都不曾看过她一眼。
“我要找顾寒生。”
她给他打电话,顾寒生没接,凉纾只能问这两人。
等了两分钟,对方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她眉眼凌厉,手指抓着门框,“我是顾太太,看你们谁敢拦我!”
凉纾裹紧外套迈开脚步,突然有一只手臂橫垣在她面前,对方一脸面无表情,“太太,没接到先生的命令前,您不能离开这间书房。”
寂静的走廊里,有冷风吹过。
凉纾朝楼梯口附近的房间看去,里面一片安静。
她攥紧手指,“我是来给那位病人输血的,不是说对方情况十万火急吗?这血量要是供应不上,你们这些人全都要被顾寒生给解雇!”
其中一个保镖似是用很惊奇的目光看了凉纾一眼。
身为顾寒生的太太,还要输血救人?
太不科学。
最后,凉纾见没有人理她,她伸出手指按了按自己的眼皮,有些无奈地说,“我生病了,我右眼皮跳了一下午了,你们要是再拦着我,不要怪我不客气。”
两人不为所动。
她折身回书房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名贵的青花瓷摆件,然后当着两个保镖的面打碎在地,碎片散了一地。
有佣人听到声音急急忙忙地跑上来,看到的是一道纤细的身影从身侧匆匆忙忙地跑过的画面。
……
零号公馆今日例行大扫除。
从下午两点就开始了,曲桉盯着屋子的角角落落,几乎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
接近下午六点。
顾寒生跟凉纾一前一后走进零号公馆的大门。
前者坐的车,后者踏着漫天的飞雪,手指时不时按向自己的右眼皮。
但他们却不是同一时刻进来的。
顾寒生回来时,曲桉正带着别墅的佣人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见到凉纾没有跟他一起,她忙上前来问,“先生,太太呢?”
然而男人一脸肃杀之气,看都未曾看曲桉一眼,迈着长腿径直朝楼梯楼走去。
他身上还带着寒气,曲桉想到下午凉纾在餐厅说的话,她忙笑道,“外头天寒地冻,出去走上一圈整个人都还是冷的,先生还是赶紧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了,不然等会儿太太看到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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