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凉纾趴在栏杆上,感受着不属于这个严寒冬季的湖畔微风。
她待了一会儿,离开露台回到卧室。
没一会儿顾寒生推门进来,手里多了一个医药箱。
他将药箱放在矮几上,朝站在门口的她招手:“过来。”
凉纾走过去,他身侧的沙发上坐下,“顾先生倒是很会享受,给自己留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顾寒生熟练地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些处理她掌心伤口的药,就又听凉纾幽幽地说,“早知道这整个地方都是顾氏的,我今晚应该也不至于被欺负得这么惨。”
他嘴角抿开笑容,很淡,“我看你今天表现挺勇猛的,虽然自己受了点儿伤,但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凉纾眸子一眯,“也是。”
而顾寒生跟着就又说,“另外,我已经以你的名义请你这帮同学在宴府随意消费了。”
“……”
她掌心中还有不白糖大小的碎玻璃渣,已经没有办法用镊子清楚,顾寒生用医用棉沾了医用消毒水擦洗她的伤口,整个过程比较痛苦,她眉头拧了又拧。
最后实在没忍住,凉纾牙齿咬着下唇,“疼。”
顾寒生横了她一眼,“活该你疼,”这么说着,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慢了轻了不少。
但就算这样,整个过程也比较难受。
在他给她上药时,凉纾想说不用涂药什么的,都能好,但一抬眸,卧室明晃晃的光线下,凉纾看到了他略苍白的脸色跟疲惫的眼底。
她没忍住问,“这几天出差很累吗?”
“嗯。”
想到几日前两人剑拔弩张的情形,想到那慢慢一箱子的计生用品……凉纾惆怅,有些话还是不问的好。
给她处理完伤口,顾寒生收拾药箱,一边嘱咐她:“手掌暂时都不要碰水,我去浴室给你放点儿,然后乖乖泡个澡。”
凉纾看着他的背影,随后哦了一声。
她只是很好奇,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的关系,不是闹僵了么?
……
季沉派人将杜清清带走时,杜清清正在升级的包间里跟人喝酒。
那酒不便宜,至少都是几万起。
矮几上还堆满了这种酒。
杜清清握着酒瓶往旁边这人的杯子里倒酒,脸蛋微红,眸色有些迷离,是微醺的状态。
她捏着面前的杯子跟旁边人碰了下,迷离地笑,“喝吧喝吧,这酒我在家常喝,不会醉人的。”
说完,她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有人扯了扯杜清清的衣服,劝她,“清清,你少喝点儿吧,你都醉了。”
她拂开这人的手,眼神落在透明的玻璃杯里褐色的液体上,突然笑了声,“真为我们金融一班感到悲哀,出了那么个像老鼠屎一样的玩意儿,毕业后我就见过她在陪男人,当时在卫生间我能弄得她毁容就好了……”
杜清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们不知道,她仗着这张脸干了多少坏事……看她销声匿迹了两年,没想到今年又干起老本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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