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还是知道的,以往绯闻不断,是真是假我能分辨,也就由着你去,但这女孩是怎么回事?”
他面前的报纸,正中间的篇幅是一张照片,凉纾的侧脸被人拍的很清晰。
是她提着裙子低头上车的时候,露在外面的脖颈和手臂十分纤细,手腕几乎要戴不住那块腕表了,侧颜完美,皮肤很白,与周围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连站在她身边的他几乎都要逊色几分。
不难看出,她的另一只手在他掌中,而凉纾将身旁的他挡了个七七八八,只能隐约看到他的眼角眉梢。
也不知道是哪家媒体,这照片倒是抓拍的好。
顾寒生收了心思,捡了一个橘子一边剥皮,一边笑着说,“无量媒体捕风捉影,也不过是我众多绯闻的其中之一。”
温明庭哼了声,“少来,你什么时候让其它女人上过你车子?”
“时倾。”他很快答。
“顾寒生。”
他将手中剥了皮儿的橘子递到温明庭手上,“您说说您是什么意思。”
温明庭没接,“酸溜溜的玩意儿,我不吃。”
她看着顾寒生抽了一张纸巾在擦手,那动作,仿佛在磨刀。
“这女孩我挺喜欢的,一看就是好姑娘,我不看重家世,人好适合你就行,我也不求那么多,只希望你收心,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您怎么就看出来,那是个好姑娘?”
轻描淡写又带着冷蔑的嗓音,独属于顾寒生。
“我看人准没错,这姑娘挺好的,你看,一块表都旧成那样了,还戴着,”温明庭伸出食指指着照片上某处,“一般念旧的人,心肠都坏不到哪里去,也绝不是攀龙附凤的品行。”
“呵,”顾寒生冷嘲,“您说的可真准。”
【我想向您借两千万。】
【我卖给你吧。】
也不过如此。
一场游戏已经开始,有人却过早摊牌认输,更是没了意思。
气氛忽然冷了。
温明庭幽幽地叹口气,考虑到他的情绪,又将报纸拿回来,折得整整齐齐,说,“妈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股难平意,”
“可是寒生,一直这样下去人是会生病的,儿女婚姻大事,我向来看得开,也尊重你的选择,但你固执的是几乎没有希望的,怎么强求的了?”
温明庭一直都知道,自己儿子在虞山养了一个植物人。
昏迷了好几年,几乎没有醒来的可能。
她觉得,这是顾寒生的执念了。
他养由着他养,有关他的另一半,温明庭可以不在乎这个人的身家背景,但绝不可能是一个活死人。
也不知道她的话顾寒生听进去几分,男人脸上的表情始终很淡,也没什么起伏。
他冲温明庭缓缓一笑,语气半分认真,半分无奈,“妈,您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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