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顾先生说说,对顾氏官博点赞说您另有新欢的博文一事怎么看呢?”
对于接下来媒体的一大堆问题,顾寒生只说了几个字:无可奉告。
这几个字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反正接下来的就任由媒体随便写了。
凉纾看着他被人簇拥着离开现场,上了那辆黑色的车,然后在媒体的镜头下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凉纾将头埋在枕头里,泪水慢慢浸湿了布料,在上头留下一团洇湿。
他换车了。
不是那辆他常用的幻影,也不是他自己常开的那辆路虎,而是换成了她从前都没见过的车。
凉纾忽然觉得很伤心。
她的爱情并没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他已经当众宣布了他们婚姻的结局,高傲如顾寒生,他对着所有人都说了,那他就会那样做。
这个时候,凉纾觉得她好像无法挽回了。
她不明白,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或许,她还能更卑微一点,更无耻一点。
虞城早就没有足够的熊猫血了。
她或许可以等到苏言醒来的那一天,到时她再用自己的血来威胁顾寒生不准跟她离婚。
这几日她总是做梦。
很难入睡,但一入睡就会做梦。
她梦到了很多人。
有即将回国的大哥陆子安和嫂子沈璐,还有江九诚,甚至还有苏言。
除此之外,她甚至还梦到了阿云。
她梦见阿云是在盛夏的某个傍晚,阿云朝她奔来,嘴角张开成一道笑狐,而它背后的天际是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红灿灿的,就像真的火一样绚烂。
她的梦很无厘头。
醒来只觉得无助,却也只能躲在被窝里默默流泪,她总觉得,好像世界正在一点点地抛弃她。
她甚至痛恨现在的自己,成了爱情的奴隶。
……
深夜,陆瑾笙回来了。
陆礼贤病危的时候他没去看他,只在陆礼贤发丧的第一天深夜,陆瑾笙出现在了陆家。
他来吊唁祭拜,倒不像是一个陆家人,更像是局外人。
陆子安在花园里追上他,“瑾笙。”
陆瑾笙停住,转头看向陆子安。
两兄弟同父异母,虽然从小几乎没有任何隔阂,当到底是不太亲疏。
但陆瑾笙也并非完全不知道陆子安的近况,他扯了扯唇,“听说大哥喜得一女,恭喜。”
“谢谢。”
陆子安礼貌回应,刚想开口,又听见陆瑾笙问,“孩子跟着回来了吗?可惜老爷子没能见上一面。”
陆子安心头有些感伤,他说,“小宝托熟人照顾着,她还太小,虞城天气太差,来回路程波折,所以没跟着回来。”
其实孩子陆子安是带回来了的,但这个节骨眼上,他跟沈璐都没打算说。
陆瑾笙点点头。
这时陆子安才终于得以开口,“陆家……你预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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