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她的手,一同踩着银色的月光朝偏门走去。
裴歌踩上一块柔软的草坪,又被他捏了捏手指,她侧头看他一眼,还是没忍住好奇心:“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搞定我爸的?”
江雁声淡淡地开口:“人总有自己的喜欢的东西,投其所好就行。”
她摇摇头,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过了一会儿,裴歌又转过头来问他:“你竟然会下棋?”停顿下,她啧了声,“还赢了我爸。”
男人扯了扯唇,回答她:“所以我说投其所好。”
这顿晚饭吃得很和谐,氛围很好。
但终究又有些不一样。
毕竟她和江雁声是实打实领了证的。
当他拿碗给她盛汤的时候裴歌清晰地看见了他戴在左手无名指的上的戒圈,铂金质地,款式简单,跟她手上的是一对。
她心头蓦地柔软潮湿,眉头挑了挑。
怎么来的时候没发现他戴着戒指呢?
当然,这一幕裴其华也看到了,他笑笑,问两人:“你们两个是怎么打算的?婚礼什么时候办?”
虽然裴歌已经私底下跟裴其华通过气不办婚礼,但依着她的性子和裴家的地位,不办婚礼有些说不过去,也难免引人怀疑,所以裴其华顺带也就问了问。
裴歌低头喝汤,闻言抬头,看了江雁声一眼,随即笑眯眯地跟裴其华说:“爸,婚礼的事以后再说吧,他听我的。”
男人眸子深深地凝着她,裴歌脸上的笑容绝美又勾人,还很自然。
他有些溺在里面,直到她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
思绪回笼,他瞧见裴歌正靠着他,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不知道裴其华问了个什么问题,裴歌看着裴其华有些没良心地说:“爸,那我们正新婚燕尔,当然要住在一起啊。”
裴其华摇摇头,叹气:“你啊,就是太任性了。”
后来饭桌上,多是裴其华和江雁声在聊天,裴歌在一旁听着,偶尔插两句。
裴其华不能久坐,今天已经到了最高强度,一顿饭的时间,裴歌将他送回房间。
之后的事情就交给莫姨了。
江雁声陪着她回房间收拾东西,护肤品之类的东西她一律都不用带,只用带些衣服,还有一些其他零碎的东西,诸如她喜欢的饰品、包包。
饶是这样,东西也装了不少。
她坐在地毯上看着面前两个箱子,有些苦恼。
江雁声走进来看到她满满地扔了快堆成小山的物件,有些惊讶,拧眉:“这次就只带些重要的吧,其他的东西下回我们再专门找时间回来拿。”
裴歌抬头,眨眨眼睛:“都是重要的。”
她拍拍手掌坐起来,将东西往里面扔:“这次就拿两个箱子,你应该拎得动吧?”
他静静地看着她,眉头轻轻拧了下。
等收拾好,满满两个箱子,她看了眼时间,说:“不早了,走吧。”
有江雁声在,拎箱子这苦差事自然落不到她头上。
她很轻松地走在前头,没一会儿就蹬蹬地下了楼梯,江雁声将将走到楼梯的缓步台处她就已经不见了身影。
后来裴歌在客厅听到重物坠地滚动的声音。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过去,那动静将露丝还有好几个佣人都吸引了过来。
楼梯口,江雁声扶着扶手,站在楼梯的缓步台处看了几眼滚到她面前的箱子,又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说:“手滑了。”
他背光而站,脸色难辨,连表情都有些看不清。
跟着江雁声拎着另外一个箱子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到她面前,他说:“吓到了吗?”
裴歌蹙眉,抬头望着他额头上的汗,轻轻地问:“拎两个箱这么困难啊?”
说着,她弯腰扶起地上倒了的那个,推着往外走,江雁声跟上她,伸手扣住她空闲的手指。
他笑了笑,道:“我是有些激动。”
她轻哼了声,轻易就被他给哄住,两人一起往外头走。
到了门口,他突然停住,跟裴歌说:“你等等我,我想起外套还搁在茶室没拿,我回去拿,很快。”
裴歌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你快点。”
茶室在别墅的另外一头,江雁声如今跟着房子还不熟,达不到来去自由的地步,他便看向露丝,说:“烦请带路。”
露丝朝裴歌投过来一道目光,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这才点点头,带着江雁声往茶室的方向去了。
来回不过几分钟,江雁声很快将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