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几个深呼吸,翟武努力的调整了一下心态,主动跟苗朴打招呼,热情的语气中绝听不到半点阴阳怪气的味道,只有貌似坦然的爽朗和直接:“早就听闻汉军旗的威风,现在一看果然是犀利非常,化繁为简,看起来轻便而坚固,跟我这身儿简直不像是同一个时代的产品。”
苗朴闻言随意的说道:“最新锐的,往往就意味着有许多隐患和不成熟的问题。”
“哈哈,也就是你,艺高人胆大,换我,可不敢穿这种概念产品。”
两人边走边聊,看起来像是出门散步遛弯,透着轻松惬意的味道。
过了悠河,小树林边有一个班的士兵在那里劳作,从一辆装甲车上,搬运一箱箱的子弹到一个改装了雪橇板的四轮小挂斗,2米x2。5米的挂斗,由于马槽够深,倒也能盛些货,如今基本已经堆满了。正在用绳索捆扎固定。
翟武皱着眉头下意识的问道:“这是?”
苗朴像是想到了些让他温暖的事情般,笑着说:“这是我请人准备的,给汾城认识的一些朋友带些小礼物。”
这班大兵,领头之人是名少尉,见到苗朴和翟武,赶紧快走几步。过来冲着苗朴敬礼道:“报告,货物已经备齐,这是清单。”说着将一张表单双手递给苗朴。
就在不知不觉中,苗朴也是校级军官了,接过表单的苗朴心里不禁有些小感慨。
这种感慨除了时间的流逝和事物的变迁外,还感慨权力的诱人。
说实在的,没有切身体验过权利的魅力的人是很难完全感受那种甘美的,就拿眼前这事来说。苗朴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就有人全力以赴的将事情办的妥妥的,尤其这些接受了系统训练的官兵,上令就是最高指示,绝对会一丝不苟的完成,并且再苦再累甚至牺牲也在所不惜。
想到这些,便有种力量感在身体中奔涌,在脑海中激荡,这种感觉跟靠个人力量获得的成就感、兴奋感、自豪感又有不同,可那种愉悦的感觉却又丝毫不逊色。
汉军旗机动装甲采用了源技术的傀儡关节,没有臃肿的关节部却又动力强劲,拉着1吨多重的小挂斗显得毫不费力。
进入元月以来就没怎么下雪了,但气候方面却还是比较严酷的,再加上人迹罕见源化严重,昔日的农田沃野和乡村公路,如今只剩下满目的荒凉,凛风“嘶嘶噜噜”的吹过,碎雪贴着地面如尘荡荡,仿佛置身北极圈的冰冻荒原。
“灾变区的情况是在是糟糕啊,这才刚出来没多久,我都已经开始想念避难所的地窝子了。”
苗朴将头盔口鼻前略前凸的呼吸器调节成直接联通外界,吸了两大口冷冽且透着潮意的空气道:“这是一次残酷的物种淘汰,物种想要重新丰富起来,保守估计也得几百年。我们的孙辈之后的若干代人,绝大多数或许终其一生都将面对如此荒芜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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