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我。
葛二少马上很是关切地问:“什么事情啊,说出来听听啊!”
我说:“不成!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信!”
那刀疤脸一看就是个急性子,冷不丁地道一声:“那你也要讲,说不定,你说出来我们就信了。”
我犹豫一下,于是就把我见鬼的事情说出来,然后又开始讲我跟马小灵是怎样收了那只厉鬼的,顺路还讲了讲那些鬼聊天时讲的故事。
讲完这些,我特小心地打量他们一眼,觉得他们听完后八成会觉得我有神经病。
谁知那个几个人都很是惊奇的望向我,有俩人还拍着手道一声:“看不出来,二少,你这个朋友还真会讲故事。”
葛二少更是对着我竖起大拇指,夸奖道:“讲得绘声绘色,我差点就信了!”
我抽着嘴角干笑一声。
葛二少此刻没什么太大反应,又举起杯子说喝酒,两杯下肚,这才一本正经的跟我讲:“陈一川,你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
话入正题了!
我紧张起来,摇着头说:“不知道。”
葛二少笑出声道:“别紧张,反正在座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你别担心,我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而且你看我像那种不讲理的人吗?”
然后,他用很是宽慰的语气跟我讲:“我只是看你跟马小灵关系不错,所以才想交你这个朋友…;…;我又不傻,如果真把你砍了,马小灵肯定对我的印象不好!”
我很是谨慎地望着他。
葛二少继续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放心,我也不是变态,是真想跟你做朋友,不是想上你!”
我想了想,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他是想借着我这重关系,跟马小灵套近乎!
我稍稍感到放心了,吓我这一跳,提心吊胆一下午!
“不过,作为朋友嘛,你也得帮我在马小灵的面前,说说好话不是?”
我说:“那成吧…;…;我尽我所能帮帮你,能不能成功,这我可不敢保证。”
葛二少很是邪魅地笑出声来:“这事情如果真办成了,我跟你实话说了吧,别看你天天挂科,但是毕业证照样稳拿!”
“别来这套!”我说:“这样不好,我不是那种人,别看我天天挂科,但我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
葛二少说:“我二舅是校长!”
我马上又说:“看你这么有诚意,那么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
饭桌上其他的几个人立马用很是鄙夷的眼神打量起我:“果真是有原则有底线的人!”
“痛快!”
葛二少端起酒杯,马上招呼道:“我就说嘛,在学校我最叼,他第二叼!来来来,敬他一杯,我这个人就喜欢跟敞亮的人交朋友。”
既然话说的这么明白,我也不再畏手畏脚,立马跟他们很是爽快的喝上几杯。
饭局上的都是狠人,于是聊天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又会挨个讲述起自己混社会的经历,个个慷慨激昂。
见他们说得这么起劲,我于是也拿起一根筷子指点江山,讲了讲自己上小学时候掀女同学裙子,偷看同桌裙底的故事。
他们又很是赞扬地说:“看不出来,原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谦虚道:“好汉不提当年勇。”
…;…;
从包厢里晃晃悠悠走出来的时候,葛二少拉着我的手,热泪盈眶:“陈一川,你果真爽快!就冲你说帮我在马小灵眼前说好话这事情,以后谁敢跟你过不去,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说:“互惠互利!”
看着他们一个个离开,我走到一棵树底下蹲着吹风,然后长舒一口气。
扶着那树,在底下不知道站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忽然觉得有人在脖子后面吹冷风。
快速扭过头。
一个人影站我身后,那是个身穿白衣,唇红齿白的大姑娘。
见我看她,这个大姑娘似乎受到惊吓,“啊”地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这人是谁?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这个大姑娘又很是紧张的四下观望,忽然一把扑到我身前,抱着我喊:“救命!”
她突然的举动让我一愣神。
愣神的片刻,她已经扑在我怀里,又往我身上一个劲的凑,浑身都在发抖,像是受到过不小的惊吓。
可是环望四周,也没见周围有什么动静。
我说:“姑娘,你没事吧?”
她抬起满是泪痕吓坏了的脸,低声道:“我需要帮助!”
借着明晃晃的路灯,我粗略的可以看清楚这位姑娘的后背。
刚一见面,她就使劲抱着我,此刻脊梁骨透着薄弱的衣服显露出来,白森森的肋条骨紧贴在我的前胸。
擦!
果然是招来一个鬼!
这大姑娘是白骨精变的,生硬的肋条骨挤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一个哆嗦,瞬时酒醒大半,连忙推开她,僵硬地笑笑:“姑娘,你的肋条骨…;…;”
她闻言忽然扬起头:“肋条骨?”
那脖子上面是白森森的一个骷髅头,两个深邃的眼洞。
“啪!”
下一刻,她甩手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语气瞬间变得凶狠起来:“老娘当鬼这么多年,还从没人敢说老娘的胸小!”
日了狗了!
你他妈不声不响的靠过来抱住我也就算了,你这是哪来的自信说自己有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