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牠无法无天,母亲说她任性胡闹,她无法辩白,只知道自己想抓住最重要的事物,却弄巧成拙,手空了,心也空了,她失去最重要的人,却没办法求得原谅。
眼前的哥哥是幻影吗?她紧紧抱着,害怕放手。
舒玉秾的模样让舒令剀心疼极了,她的嗓音都哑了啊!她哭了多久?伤心了多久?他却在房里无谓的坚持着,让她一个人难过自责。
舒令剀弯下身,将小丫头抱进怀里,像过去那般安抚她。
「别哭了。」
「哥哥……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你不要不理我……」她抽抽噎噎地,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不会不理妳。」她怎么会那么想呢?是他不该没讲清楚就和她冷战,「对不起,哥哥没有不理妳。」
「真的?」她眨着泪眸,怯怯地寻求他的保证。
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这小丫头对谁都冷淡,独独对他,总是放低了身段,只求让她陪伴……
他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小丫头本来俏丽细致的一张脸,此刻泪痕斑斑的,她果然哭了整夜,眼睛都肿成核桃了。
「我是生妳的气,但我对妳的态度也不应该。」他将小丫头抱进怀里,拍着她仍然抽噎不止的背。
「我以后不敢了,哥哥不要生气……我明天就去向那个姊姊道歉。」她以后会乖乖喊地姊姊,虽然……想起来,心头还是酸得让她又掉下眼泪。
舒令剀义拍拍她,像安抚小朋友般抱着她摇啊摇的,「我生气是因为妳差点就成了杀人犯,如果那枝箭射偏了,妳就要坐牢的,妳知道吗?」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
「我只是要吓吓她……」她小声地咕哝。
「不管妳有没有恶意,这么做都是不对的。秾秾,妳师父去旅行之前,不是告诫过妳,习武的目的在修身养性,无论如何绝不能伤害不会武功与手无寸铁的人,因为他们和妳不一样,妳以为轻轻一击没什么,他们可能得住院住上好几个月。」
舒玉秾沉默了。师父远行前特地把哥哥也叫来,对他们俩说了这段话,想来是因为师父知道光对她说是没用的,她常常左耳听进,右耳出。
「如果失手了,妳就要坐牢。坐牢不是像今天这样在祠堂里,到时我连想去看妳都不行,妳希望这样吗?」与其恐吓她监狱有多可怕,她的人生会蒙上什么样的污点,不如告诉她以后都见不到他。
「我以后绝对下会了。」舒玉秾连忙举起手做发誓状。
舒令剀原本只是随口说说,结果连他自己都有些讶异,两入之间的亲密一直是那么理所当然,他从没思考过为什么,但此刻他才真正看明白,在舒玉秾心里他有多么重要。
心头泛开阵阵涟漪,看似仍然平静的心湖底下,情潮正暗暗翻涌。
「妳要答应我,」他的嗓子因为心头激荡的情感而微微瘖?,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除非为了保护妳自己,否则绝不可轻易对别人动手。」他真怕有一天小丫头会铸成大错,必须接受法律制裁,那可完全不同于在家里闯了祸,他还能替她顶罪,陪她受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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