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黑子看见赵应元脸上大喜,“哥哥来的及时,再迟些,老子就完蛋了。”
赵应元见刘黑子没有大碍,当即笑道:“老弟还能战吗?”
刘黑子大笑着一挥手,“牵马来!”
手下牵来一匹战马,刘黑子翻身而上,赵应元见此,也翻身上马,大吼一声,“枪来!”
属下将大枪递给赵应元,义军骑兵们各持马刀、长矛,战马打着响鼻,马蹄刨着泥土,气氛一片肃杀。
刘黑子立刻一扬大刀,“杀!”
数十明骑兵,立时呼啸着杀入人群中,战刀翻飞之下,清军人头滚滚。
王家屏不知何时从寨子里面撤了出来,仓皇的来到博洛面前,气喘吁吁道:“王爷,不好了,四面都是乱匪,足有好几万那么多!”
博洛仰天长叹,“功亏一篑啊!撤退!”
清军苦战一夜,再纠缠下去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博洛果断下令。
金鼓声响起,清军开始收缩兵力撤退,满洲兵败而不溃,队形不乱,汉军旗和绿营兵就差了太多,纷纷夺路而逃。
清军想要撤退,立时就助涨了各路好汉的气焰,他们最拿手的就是顺风仗,各路人马立刻奔出,打出了气势,打出了威风,纷纷痛打落水狗。
清军起初还不算混乱,可在好汉们的攻击骚扰下,建制逐渐大乱,火炮辎重全部丢失。
天色大亮时,博洛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不行,溃兵们愁云惨淡,叫苦不堪,却依旧无法摆脱追兵。
这时,一万二千清军,已经只剩下三千多人,清军刚停歇,后面又是一阵喊杀声传来,刘黑子、赵应元又不骑混杂的追至,清军惊恐之下,连忙撒开丫子逃窜。
很显然,义军比王家屏要更加熟悉黄土崖附近的地形,清军刚摆脱追击,没一会儿,义军便又出现在后方,或者是前方,逼得清军只能在山丘间四处乱窜。
眼看着继续跑下去,有全军覆灭的危险,王家屏忽然一脸绝然的对祖泽清道:“祖将军,你带着王爷先撤,我掩护!”
祖泽清见王家屏拍着胸脯,心中甚为感动,周围的满洲兵也被王军门临危断后,誓言旦旦的样子动容。
博洛的性命要紧,祖泽清流着泪,“王军门,拜托了!我会告诉王爷你的义举。”
“放心!”王家屏胸部一挺,一脸的坚毅。
当下,祖泽清不在多说,带着博洛和两千残兵继续东突,王家屏领着近千属下,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立时扭头吩咐道:“把旗帜都丢了,快跟老子走。”
说完,王家屏便一拔马缰,带着人马窜入一条小道。
不多时,马蹄声渐近,数千义军步骑混杂着追至,看见旗帜,并不停留,向着祖泽清逃跑的方向追去。
黄昏时分,王家屏抄小路逃回兖州城外,正好看见远处一支三百多人的残兵,仓皇进入兖州城,正是祖泽清一行人。
这让王家屏倒吸一口凉气,两千人被刘黑子追得只剩三百人,这下兖州城也危险了。
这一仗,是王家屏献计,现在大清人马损失惨重,博洛不晓得逃回来没有,要是死了,那可就完蛋了。
临近兖州城,王家屏心中惴惴不安,清军败得这么惨,他却毫发无损,万一上面追究起来,恐怕性命不保啊。
想到这里,王家屏灵机一动,忽然将属下的刀拔了出来,照着自己肉多的大腿就是一刀,砍完还不太满意,又在肚子上划了一道口子,疼得他冷汗直流,脸色发白。
这一下,他身边的心腹都震惊了,自杀也不用这么折磨自己啊,“军门,您这是干啥呢?”
“大丈夫,就要对自己狠一点。”王家屏还刀入鞘,一脸正色的嘱咐道:“进了城,就说是刘黑子砍的,都机灵点,别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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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