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军官一听急了,“八旗撤出关内,不要关内,那咱们怎办?”
“还能怎么办,跟着撤呗!”中年军官叹道。
“那可不行,我老家在关内,祖坟不要呐!况且关外鸟不拉屎,怎么养活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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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闲话,前军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号角,然后便见几名汉旗兵,纵马逆着队伍狂奔,他们从队伍旁边疾驰而过,嘴里大声疾呼,“快,各部立刻列阵,准备迎敌!”
长满了杂草的官道上,两万清兵闻警,立时心头一惊,慌忙的摆阵。
这时,天边传来隐约的雷鸣声,大地微微颤抖,一杆大纛旗下,河洛会勒住战马,控制着躁动打转的战马,扭头看向北面。
在他身后,李国英、张应祥、徐勇等左镇降将,手也紧紧勒住了马缰,手握紧了兵器,脸色都十分难看。
说起来,左镇与魏军仇恨大的去了,可是面对即将出现的魏军,他们脸上却没有愤怒,只有恐惧。
就在这时,在宁远卫的废墟中,无数魏军马军奔出,万蹄践踏大地,惊起漫天的尘土。
除了河东之战外,这将是清军遭遇的最大规模的魏军骑兵军团之一,马军漫野而来,轰鸣的蹄声震动天地,声势骇人。
河洛会向北眺望,只见无数马头涌动,他立时一声疾呼,“结阵,准备迎敌!”
在他身后,两万清军一阵骚动,长矛兵、鸟铳手、弓箭手慌乱的变化着位置。
前排的长矛兵,看着铺天盖地的骑兵,双手颤抖着握紧矛杆,喉结不停的蠕动。
这时在距离清军不远处,虎大威勒住了马缰,身后骑兵陆续停下,用冷峻的目光注视着结阵的清军。
虎大威抽出千里镜,扫视了清军大阵一眼,步军为主,少量骑兵庇护两翼,顿时便一挥手,“火炮轰击,轻骑缠住敌骑,火枪骑兵乱阵,冲击骑兵冲锋,一次冲垮敌军!”
见从山海关出来的清军一副怂样,没打算攻击,而是结阵自保。
虎大威心中冷笑,就这副撮鸟样儿,还敢救援锦州。清军不敢动,虎大威却敢动。
在高义欢帐下,虎大威多次担任先锋大将,除了他本身就很彪悍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无所畏惧,作战果决,见面就砍。
魏军火炮飞快架设,火炮轰鸣,砸向清军大阵,立刻向犁地一样,留下一地残肢断臂。
魏军阵中的蒙古轻骑兵,首先提起马速,奔向清军阵线两翼,他们速度快,骑射了得,适合与敌骑缠斗。
“火枪营,冲击营,出击!”虎大威扬起大刀,霸道的下令。
军令一下,号角声骤起,举着火枪的骑兵,先一步奔出,后面竖着马槊的骑兵,则齐齐将马槊放平,紧随着发起冲击。
清军阵中,铜炮开始还击,但是炮弹轰击骑兵,作用远不及轰击密集的步阵。
河洛会驻立在大纛旗下,看见漫野而来的魏军骑兵,额头冒汗,前排的清军矛手,紧张的左右张望,想要从同袍身上找到一丝安全感,却发现同袍都在打颤。
“鸟铳、弓箭准备!”河洛会大声怒吼。
在长矛手后的清军铳手点燃火绳,抬起了火铳,弓箭手搭箭上弦,准备给魏军骑兵迎头一击。
“砰砰砰!”一片燧发枪声响起,却不是清军的鸟铳,而是拥有射程优势的魏军火枪骑兵,率先开火。
战场上硝烟弥漫,放完一枪后的魏军骑兵,还没进入清军弓箭射程,便拔马退向两边,又一波火枪骑兵,再次射出一铳。
清军阵线前的长矛手,立刻被打得身子抖动,身上棉絮飞溅,绽放团团血雾。
惊惶之下,清军铳手和弓箭纷纷发射,不过却大多打空。
这时,在全部的火枪骑兵散开后,无数手持马槊的冲击骑兵,冲过弥漫的烟带,直接扑向被火枪打乱阵形的清军。
“杀!”虎大威策马奔腾,扬起手中关刀,身后骑兵攥紧了手中马槊,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仓皇装填弹药的清军,展开了攻击阵形.
仓皇放出一铳的清军,抬头一看,魏军马军已经冲到跟前,马槊捅入前排矛兵的胸膛,推着尸体在地上搓行,看见战马将尸体撞飞,顿时拔腿就向后方逃离。
大纛旗下,河洛会看见恐怖的一幕,虎大威率领两万魏军骑兵,以气吞万里如虎之势,猛然撞开了他的前阵,清军士卒慌忙放箭、射铳,然后如同决堤一般溃逃。
“李国英、张应祥、徐勇!”河洛会急声大喝,却没有应声,“李国英、张应祥、徐勇~”
他大叫着扭头一看,左镇再次展现了他们特有的实力,河洛会双目凸起的看见几人的背影,正争先恐后的向南逃离。
“杀!”魏军骑兵齐齐怒吼,冲撞着清军士卒,以槊作镰,收割败军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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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