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千左军就在城下展开,一名左军游击,奔到城下,嚣张道“快把城门打开,我们张总兵来保护你们了。”
知县看着这支人马的样子,就晓得是对岸的左军过江,哪里敢放他们入城。
“这位将军,汉川县是韩国公的防区,由魏武军驻防。将军不如暂时驻扎城外,免得韩国公怪罪!”知县姓孙,想借着高义欢的威名,让左军知难而退。
相比于魏武军,左军不似军队,更似土匪。要是让左军进了城,那城里的百姓肯定要遭殃。
城下的左军游击,一听这话,立刻就愤怒了,“你娘个劈的!魏武军在豫南快顶不住啦,我们张总兵辛辛苦苦渡江,赶来保护你们,你们就让我们在野地里冻着?草你娘的,你娘心让狗吃呢?信不信我们总兵这就兵,把你这小县打下来!”
左军游击猖狂的很,孙知县额头冒汗,县里根本没能力抵挡左军的进攻。
张应祥骑在马上,闭目养神,手下人马却已经鼓噪起来,叫嚷着要杀进城去。
孙知县束手无策,左军毕竟是官军,又已协防的名义要进城,他挡又挡不住,可是让左军进城,百姓怕又要遭殃了。
正在孙知县不晓得该怎么办时,城中街道上,忽然来了一群人,为一人却是本县有名的士绅王进士。
他是汉川县士绅的领袖,家中良田数千亩,根本不将知县放在眼里,就是知州也得对他客客气气。
以前汉川县任何事情,都得他点头肯才行,否则知县的命令都不好使。
可是,自从高义欢控制汉川县后,王进士的日子便苦了起来,名下田产必须交税不说,连租子也不让多收,便让王进士不高兴了。
地主家的地,也不是凭空变出来,要是觉得租子高,可以不种,限制租子就有点过分了。
因为心中不满,所以王进士前段时间,频繁拜访北抚傅上瑞,结果莫名其妙被牵连进入“通西大案”,害他花了好几万两,装孙子拥护高大帅,才被放出来。
经历这件事后,王进士看透了,高精忠就是个流氓加无奈,所以他一直暗地里积极联络认识的明朝官员,希望官军打回来。
听说数千官军进抵汉川县,王进士立时容光焕,一改往日的低调做派,领着数十名护院,叫上城中有头有脸的乡绅,往城楼而来。
“孙知县,大冷的天,怎么还不开城门,把官军迎进来?”王进士领着一众人上了城墙,看了城外一眼,遂即板着脸道。
孙县令听他口气,就晓得事情不妙,城外三千左军,县里还不团结的话,便是内忧外患了。
“左军的军纪,诸位都有耳闻,一旦进城,百姓肯定遭殃,况且我也没法子向韩国公交代啊!”孙县令苦着脸道。
王进士脸上露出轻蔑,“那县令准备怎么办,让左军攻城,杀光百姓吗?”
随行而来的士绅们,听了这话,脸色立刻一变,“县令,左军名声是不好,可毕竟是官军,咱们把该给的都献上,把他们喂饱,他们还能咋样?”
孙县令闻语脸上惨白,王进士见他神情,将手杖往地上杵了杵,愠声道,“县令,左镇军纪是差了点,但是现在哪有军纪好的军队。魏武军是不扰民,可是软刀子更疼,税法搜刮绅民,比直接抢还狠。现在这个情况,咱们破财免灾,总比惹恼了左军要强。”
说着他一回头,便招呼道“大家听老夫的,咱们把城门打开,迎接官军进城。”
数十名王家的护院,闻语便要去开门,眼看着守城的民壮,要与他们生冲突,孙县令无奈道“那就开城门,不过大军不要入城,请张总兵进城就可以了。”
城门嘎吱着打开,乡绅门站在街道两旁迎接,王进士自掏腰包,卖了些爆竹,在街道上炸响,欢迎左军进城。
张应祥骑在马上,在护兵的簇拥下,进入城门,他不停的左右拱手,“各位乡亲父老,今后你们的安全,就由我张应祥来守护了!”
王进士感动了,心头连连攒叹,“南望王师又一年,王师终于渡江啦!”
孙县令却装着胆子问道,“张总兵,韩国公正在河南与东虏作战,张总兵说要协防,是否要赶去豫南增援?”
张应祥见他官服,知道是本县的县令,呵呵道“前面有韩国公顶着,我给韩国公掠阵,还是守住湖广,保护湖广百姓要紧!”
说完,张应祥一挥手,便大声喝道“接管城防!”
三千左军顿时一拥而入,乱哄哄的进入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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