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自认为自己应该不算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女儿奴,虽然他的确很宠乖乖就是了。但平时乖乖犯错了,他该打打该骂骂,一样也没落下。这会对上乖乖的眼神,苏清河内心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屈服了,硬着头皮跟白止商量:“那个,也不好全部没收吧,就给乖乖留一半吧?”“嗯?”白止投过来一记死亡凝视。苏清河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心里叫苦不已,他就不应该心软,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继续坚持下去了,“要不,四百也行?”白止不说话,面如寒霜,眼神凛冽如刀。“三百!”苏清河再退一步,“这是底线了,不能再少了!”白止目光下移,乖乖一看白止看她,马上把脑袋缩回苏清河身后,妈妈的眼神太可怕了,小宝宝顶不住,不能跟爸爸同进退了。良久,白止才开口道:“那就留三百吧。”说完,她从红包里拿出三张百元大钞给到苏清河手上,再怎么说,苏清河都开口了,在小宝宝面前,她总要给他一点面子。“带她去刷牙洗脸,出去吃早餐!”留下这么一句话,白止趾高气扬地走出卧室,等她吃完粥,她再打电话去跟梁嘉欣说道说道。梁嘉欣给红包乖乖,她是没有意见的,一千块而已,对梁嘉欣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干妈第一次见干女儿,给红包不是很正常吗?要怪就怪梁嘉欣没有把这事告诉白止,而是偷偷给,还藏起来,一个两岁的小孩子拿一千块钱,要是弄丢了怎么办,别的富裕家庭怎么样白止不知道,但在她家,做不到这样浪费钱。她又不是真的把乖乖的钱据为己有,说是保管那就是真的保管,全部都存起来了呢,平日里五毛钱五毛钱的奖励,那都是从她的小金库拿的,都是她自己挣的钱,别说乖乖的利是钱了,就连跟苏清河都一点关系也没有。看到白止离开,乖乖松了好大一口气,然后眼睛放光地仰头看着苏清河手里的钱钱,不敢大声说话了,小声说道:“爸爸,我的钱钱~~”苏清河给了她一张,“听到妈妈说的话了没,赶紧去刷牙洗脸!”说完,把剩下的两张钞票往自己口袋里一塞,走进卫生间里,给乖乖挤牙膏。乖乖攥着一张纸币,紧紧跟在苏清河后面,着急道:“还有,还有两张!”“你先刷牙!”苏清河没说给也没说不给,把小牙刷递给乖乖,“好好刷认真刷,不能装样子。”乖乖当然想的是刷了牙之后,苏清河就会把剩下的两百块给她,于是一手拿着钱钱,一手拿着小牙刷,蹲下来很认真地刷牙牙。左刷刷右刷刷,上面刷刷下面刷刷,外面刷刷里面刷刷,咕噜咕噜,噗,噗。“爸爸,我刷完牙牙啦!”小家伙急迫地凑到苏清河面前,咧开嘴,露出咬在一起的上下两排小乳牙。苏清河看了一眼,然后拿着小手帕给她擦了脸,才说:“不急,先给你换了纸尿裤。”现在已经在慢慢让乖乖不穿纸尿裤了,白天不出远门的话,白止都会给乖乖穿上小内裤。不过晚上睡觉时还是会给乖乖包上纸尿裤,小家伙睡得比较死,不像白天那样会表达自己要排便,要是不穿的话会尿湿床。这可是苏清河和白止的床,他们可不想隔个三两天就洗一次床单,反正乖乖才两岁,还有时间慢慢培养锻炼她。换下纸尿裤,果然,小家伙睡觉又尿尿了,还好只是尿尿,而不是憋憋。说到憋憋,苏清河可就太难过了,小家伙还小的时候,他和白止总要观察她的憋憋,来判断她肠道健康与否。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是黑暗。好不容易等到乖乖长大了,结果二宝又等着卸货,不过好消息是,他跟白止已经积累有一定的经验了,不需要像当初那样,对着乖乖的憋憋研究来研究去。苏清河去卫生间把专门用来给乖乖擦小屁屁的小手帕放到温水里浸湿,拧干水后力度讲究地帮乖乖清理一下,晾干后给她涂上爽身粉,最后拿出小内裤给她穿上。“好了,出去吃早餐吧。”苏清河帮乖乖穿上衣服,打了一下她的小屁屁,毕竟刚才挨了她的打,现在暗戳戳报复一下也不为过吧。乖乖站在床上,伸出巴巴掌,掌心朝上,“爸爸,我的钱钱~~还有两张!”“什么还有两张,那是我的。”见乖乖要闹了,苏清河赶紧按住她,“你先冷静,听我说说原因。”乖乖瘪着嘴,奶凶奶凶地看着他,看他是不是能说出花来。苏清河说:“你想啊,要不是我帮你问妈妈把钱要回来,你是不是一分钱都没有,全部都会被妈妈没收了?”乖乖点点头,这个问题的答桉显而易见,不需要思考。苏清河继续说:“既然是我帮你把钱要回来的,那你说说,你是不是应该也要分点钱给我?毕竟要是没有我,你一分钱都没有,现在起码还有一百块是不是?”乖乖思考了一下,又点点头,这么说的话,给爸爸分钱钱确实是应该的。“所以这两百块给爸爸,是不是应该的?”正当苏清河以为把乖乖说服的时候,乖乖突然捋顺了,她先是点了一下头,紧接着态度一改,勐摇头道:“不对,系我的钱钱呀,我要拿两张!”苏清河挑了下眉,小家伙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啊,于是又开口道:“到了妈妈手里,那还是你的钱钱吗?”乖乖的大眼睛睁得浑圆,她很想反驳,但又无话可说。苏清河说得没有错,这钱钱转了一手,就跟她没有关系了。恰好这时,外头响起白止催乖乖出去吃早餐的声音,仿佛跟苏清河心有灵犀,送来了一记恰到好处的助攻。“所以说,这是爸爸争取来的钱钱,要不是你是爸爸心爱的小宝宝,我三张全部都拿了也没有问题,正是因为是你,所以我才给了你一张!”苏清河语速很快地说完这番话,就把乖乖抱了出去,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事实上,哪怕乖乖反应过来,他也不会把剩下的两百块给她。小宝宝身上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能给她一百块,她就应该偷笑了。坐在宝宝椅上,乖乖快把脑袋埋到碗里去了,她压根不敢看白止,生怕看一眼就要被白止搜身,把她身上唯一一张钱钱没收了。然而当鸵鸟是不行的,白止的声音还是在她耳边响起,“你爸爸给了你多少钱?”乖乖很想装聋扮哑不回答,但又害怕让白止不开心,白止一不开心,她的钱钱就保不住了,所以还是微微抬头,委屈巴巴地说道:“一百块。”委屈是真委屈,但也有装的成分,她试图卖惨唤醒母爱。可惜白止不吃这一套,她的母爱让小宝宝置身水深火热之中,“回头让你爸爸带你去用这一百块买一双宝宝快子,你该学学使快子了。”乖乖差点就张嘴哭了,小宝宝也太难了叭,她明明可以有十张钱钱的,结果最后只能剩下一张就算了,妈妈还要她拿来买东西。不应该是爸爸妈妈拿他们的钱钱买吗,而且她还有九张钱钱在他们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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