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辞故意沙哑着声音，道：“几位，我和你们目标不一样，”说着，顾青辞一脚将凌风的尸体踢倒那几个人面前，拉住凤儿，说道：“我是要这个女人，告辞！”

顾青辞也不给那几个人反应的机会，脚下一点，抱着凤儿就飞走了，顾青辞的轻功很高明，远远不是程家那几个武者所能比的，更何况，那几个武者的主要目标是杀了凌风，至于凤儿，无关紧要，他们也没必要来追。

“顾大人，你将我放下来吧！”走了没多久，凤儿突然就开口了。

“嗯？”顾青辞微微一愣，停了下来，落在地上，说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猜的，”凤儿说道：“我家小姐跟我说过，你的武功很高，我想来想去，这个时候会出现杀凌风，又是陌生高手的，除了你，应该不会有其他人。”

顾青辞无奈一笑，他没想到七秀坊的女人都这么聪明，特别是那个青衣，居然早已经看破自己有武功这件事情了。

“我现在送你回红袖招。”顾青辞说道。

“不用了，顾大人，”凤儿突然摇头拒绝道：“麻烦大人回去转告我家小姐，就说凤儿不能再服侍她了，只能下辈子来偿还她的恩情了。”

凤儿突然一把抓住顾青辞的剑，然后用力撞在了剑尖上，直接将她那瘦小的身体洞穿，鲜血长流。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顾青辞急忙扶住凤儿问道。

凤儿伸出手指，沾了一点血，在地上写了一个程字，然后才有气无力的说道：“顾大人……你是个……好官，你杀了凌风，我也不怪你，只能说是身不由己，我没有背叛小姐，但是……我却背叛了……凌风，他……爱我，我也……爱他，我想和他一起死……”

凤儿倒在地上，用身体盖住了那一个程字。

顾青辞突然心头有一点悸动，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他听明白了凤儿的意思，凤儿是青衣的人，非常忠心，为了青衣，她背叛凌风，但是，她也爱上了凌风，所以，现在凌风死了，她也选择了死。

红袖招，三楼。

顾青辞做了一回不速之客，直接从后院飞了进来。

青衣只看了一眼，立马就认出了顾青辞，说道：“顾大人，您怎么这身打扮？”

“凤儿死了！”顾青辞说道。

青衣微微一怔，道：“顾大人，您将凌风的藏身之所透露给程家了？”

“嗯，”顾青辞点了点头，道：“我本来已经把凤儿带走了，但是，她自杀了，她说她没有背叛你，却背叛的凌风，所以……”

青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角微微湿润，缓缓道：“这傻丫头，我早就说过了，叫她不要动真心，没想到她还是……唉！”

顾青辞淡淡道：“你们大门大派的弟子，都是这么忠心耿耿吗？”

“论人吧！”青衣说道。

顾青辞没有说话，慢慢站起来，推开窗，淡淡道：“今夜，注定无眠！”

……

飞鹰帮发疯了，帮主凌群云亲自带头，召集所有飞鹰帮的人，还有其他小帮派，全面进攻程家。

而程家也是早有准备，一夜之间，长岭县，血流成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第二天一早，望江亭的陈三爷就收到了一封信，是顾青辞给他的，让他今天就将所有小帮派的话事人召集起来。

事情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昨夜一战，那些作为炮灰的小帮小派，应该都已经打明白了，顾青辞也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要是再打几天，这些炮灰都被打没了，他还怎么完成任务。

陈月的威望确实很够，大清早发出信，中午的时候，就在望江亭的一座酒楼上，来的人都有将近五十个，全都是一些小帮派的话事人。

不过，这些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基本没有一个帮派，人数是超过一百人，大多数都是一些做点偷鸡摸狗的事儿那种，好一点的，也无非是抢两块地盘，收点保护费什么的。

以陈月的名头召集这些人，确实没问题。

陈月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也走了出来，他这一出来，酒楼顿时就热闹了，所有人都恭敬的喊一声“陈三爷”。

陈月不是一个会拐弯抹角的人，一上来就直接开口道：“各位兄弟，听说昨夜各位都被飞鹰帮拉去和程家干了一场，结果如何，被当成炮灰，损失惨重吧！”

被陈月毫无遮拦地说出来，一时间，酒楼里的人都很尴尬，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开口道：“陈三爷，我们也知道自己是去当炮灰，但有什么办法，飞鹰帮的命令，我们也不敢违抗。”

“废话，”陈月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人全部加在一块，怎么都有个三五千人，飞鹰帮和程家势如水火，你们几千人合在一块，飞鹰帮哪里还敢抽出手来对付你们，你们不去参合，他飞鹰帮又能怎样？”

底下沉默了一会儿，有人喊道：“那如果是你陈三爷来领头，兄弟们都跟你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