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两位的见义勇为!”列车长分别握着两人的手,不住的致谢。
“孩子怎么样了?确定是拐卖吗?”
虽然基本上能断定两人有问题,姜斌还是想最终确认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列车长犹豫了一下答道,“孩子确实不是这两人的。初步询问得知,这对夫妻结婚多年一直没能怀上孩子,可又没找到合适的抱养,就从亲戚家偷了孩子。”
“亲戚家?偷的?”
这倒是让姜斌没想到的,偷孩子还能偷到亲戚的家里,真是闻所未闻。
“不错,据两人交待,孩子是女方表妹的,趁着探亲之故,顺手就偷了出来。不过,也怪我们,这对夫妻本没买到硬座车票,乘务员看他们带着孩子不方便,没有经过仔细检查,就给他们安排到了你们车厢。”
姜斌道,“你们也是好心,怎么能怪你们呢!要不是安排到我们车厢,说不定还不能发现呢。”
“不错,怪不得你们,应该感谢你们才对”,一旁的郭晓军接茬道。
郭晓军就是与姜斌同车箱的军人,也许是两人一通擒人的缘故,多了相互认识的机会。说来也巧,郭晓军的老家也是淮阳,而且离得不远,就在外家的大王庄附近。
有了这一层关系,两人彷佛一瞬间亲切了不少,郭晓军也变得善谈起来,特别是转换成淮阳方言后,更是让两人自在了不少。
因此,这一路姜斌也算是多了一个熟人,不至于太过孤独。
火车由北向南,车窗外的景色也在不断地变换,沟渠湖泊变得越来越多。
车厢里的人虽然没有节假日的多,但也不少,每一次厕所排队都得超过半个小时,姜斌是能忍则忍,一次次的挑战自己的肾功能。
不过离家越来越近,姜斌心中的欢喜就掩饰不住,贪婪的欣赏着窗外,既熟悉,又陌生的风景。
熟悉的是人和物依然是那么朴素,陌生的是乡村低矮的土房中,不时闪过拔起的新建筑,彷佛是在为躁动不安的经济应和。
姜斌就这样倚靠在窗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车厢里噪杂的声音把他吵醒的时候,火车已经稳稳当当的停了。
到达陇海线尽头的时候,已是夜里2点多,淮阳是去不了了。
姜斌与郭晓军找了个摊子吃了碗盖饭,然后就在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两人一屋,倒头就睡。
第二天,两人早早的起来,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点多了,简单的分别之后,准备各回各家。
头天晚上,看来是下过雨的,地上还有雨沁的印子。抬头看天,碧空如洗,依然像小时候那么蓝。
小浦还是只有一条碎石子铺垫的街道,两旁错落有致的栽着法桐。店铺有不少家,最是阔气和显眼的依然是供销社的门面。全镇的餐饮业,除了供销社门口的利民餐馆,似乎又多了一家。
姜斌路过的时候,还特地瞅了两眼,没有见着盼娣、来娣姐妹几人,正好省了上前打招呼的功夫。
与走之前相比,小镇两边的摊子多了不少,也兴旺了不少,卖磁带的、买衣服的、卖吃食的,各种东西应有尽有。